,還有一個也被糟蹋的不成樣子,暈厥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清醒過來。
一句輕飄飄的誤會,確實是說不過去。許參將有些回不出話來,一時懊悔不已,實在不該犯了糊塗,就被王衛勇拉去吃酒,明明知道不妥,還當做視而不見。這下事發,不說王衛勇,便是他也少不得要吃大帥和副帥的掛落,一股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後頭,王衛勇見許參將嘴皮子都磨破了,那顧家小姐竟然軟硬不吃,毫不妥協,恨的將牙咬的咯咯直響。
旁邊副將也憂心忡忡,湊過來低聲道:“將軍,大帥雖不在營中,大將軍卻是在的,這若是大將軍來了,事情還沒解決,只怕……咱們滿營將士都要受嚴懲,唯今還要將軍當機立斷,將功折罪,先將這事兒解決了,一會子也好有說話自辯的機會。”
王衛勇也是這個意思,此刻聞言,便低聲道:“依你看如今該當如何?”
副將垂眸,湊至王衛勇耳邊,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娘們一箭射死,也省的她一會子見了大將軍,胡言亂語,告狀攀咬將軍。至於她手裡那火把,屬下讓人準備一大盆水來,緩緩從背後靠近,憑藉將軍百步穿楊的功夫,想來是能在火把落地前,一箭將火把射進水盆的。”
王衛勇眼前一亮,應聲道:“好主意,你去準備!”
言罷,他看了眼前頭還在勸說的許參將,悄然往無人注意的地方去了。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適合放冷箭的位置,待得安排的人悄然準備了水盆從背後靠近,兩人分別拉弓搭箭,一個瞄準了顧卿晚的胸口,一個瞄準了她手中的火把。
待得對準,兩人對了個眼色,那瞄準顧卿晚胸口的副將率先發箭,王衛勇的箭也後發緊隨,兩支利箭剛剛破風而去,就聞人群后傳來騷動。
“大將軍來了!”
隨著這聲音,四下裡的兵丁一陣退散,站在馬車上的顧卿晚也聽到了動靜,因怕有人趁亂靠近,便迅速轉了身,想要跳到兩輛馬車中間,略隱蔽的位置去。
她這一動,倒使得兩支射出的羽箭都偏離了位置,嗤的一聲,顧卿晚只覺左肩一震,銳利的疼痛狠狠襲來。
那箭羽上攜帶的力道極大,她整個人都被帶得往後踉蹌兩步,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向著馬車下倒去。手中拿著的火把,自然脫力,掉落了下去。
“不好!誰他娘放的冷箭!”
許參將怒喝著就要往上衝,希望能在火把落地前接住,誰知卻有人比他動作更快一步。
只見一道玄色的身影宛若一陣龍捲風,從人群上一掠而過,眨眼就到了那馬車上,一把抄起要栽倒下馬車的顧卿晚,轉身間踢飛了愈落的火把。
那火把被踢的在空中飛出老遠,被一道藍色的影子截獲,順手便丟進了水盆中,哧的一聲熄滅了。
許參將的目光一直盯著那火把,自然瞧的清楚,熄滅火把的乃是大將軍秦御身邊的親衛統領宋寧。
宋寧是秦御的親衛,在軍營中不會離開秦御左右百米,如影隨形,這麼說大將軍是到了!
許參將心中咯噔一下,望去,果然就見那馬車上,將顧卿晚攔腰抱著的玄色身影正是秦御。此刻他面色陰沉,就像是陰雲密佈的天空,隨時能打出雷鳴來。
一雙明顯帶著怒氣的眼眸,掃視了下四周,陡然盯視了過來,許參將嚇的面色一白,忙跪了下來,口中喊道:“拜見大將軍。”
一時間四下兵丁們全部跟著跪地,四下沉寂,氣氛凝滯。
秦御臂彎裡,顧卿晚破敗的身子受了一箭之傷,當場便沒能抵得住那種劇痛,沒出息的暈厥了過去。秦御將她接住,就見她雙眼緊閉,面無人色,整個人軟綿綿的任他擺佈,左肩上赫然插著一根白羽箭,箭尾還在顫顫巍巍的搖晃。身上的衣衫鬆散,連裡頭的肚兜都露出一角來。
手臂上和肩上都被撕裂了衣衫,露出些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來,他妖異的雙眸,也不知是被這一幕給刺了,還是被這不成樣子的軍營給氣的,瞬間染出一抹血色的銳光來,冷凝的宛若臘月的冰凌,俊面緊繃,宛若刀割斧鑿,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令人顫慄的陰鬱暴戾來。
兔兔從秦御的袖口裡鑽了出來,幾下蹦躂到了顧卿晚身上,滿臉焦急,繞著那支白羽箭直轉圈,六神無主的吱吱亂叫,伸出手似想將那礙眼的箭羽拔出,又不敢碰,縮回了手,對著秦御哀求的叫了起來。
秦御目光遁視了一圈,抱著顧卿晚縱上了旋羽,只沉聲道:“傳軍醫!”
馬蹄聲驟然響起,遠去,跪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