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莊悅嫻有喘息機會的!
“呵,這孫俊偉倒是打的一手好牌,看來今日是非要你嫂嫂的命了。”
似是回應她心中所想,背後頭頂上響起淡淡的男聲,因壓著聲音,便顯得有些沙啞低沉,幾不可聞。
顧卿晚卻分明聽到了,若然她之前所想都是猜測,此刻聽到秦御的話,便算是證實了,並非只有她這樣想。
秦御這人雖然可惡,可顧卿晚卻瞧的出,他非等閒之輩,既他也如此肯定,那麼便錯不了。
怎麼辦?憑她一介孤女,罪臣女眷,又如何從一方知府手中奪下人命來!?
顧卿晚正焦灼,但聞身邊突然喧囂一片。
她駭了一跳,回頭去看,就見有衙役趁著莊悅嫻不注意,竟是欺近她身後,一掌劈下,莊悅嫻暈倒在地,手中銀簪也掉落在地,發出叮噹一聲響。
孫知府驟然一拍驚堂木,竟是站起身來,虎目圓瞪,盯著暈厥過去的莊悅嫻,道:“大膽妖婦,巧言令色,竟敢蠱惑眾聽!人證物證俱在,卻還巧言自辯,咆哮公堂,威脅本官,何等猖狂,來人,給本官潑醒她,繼續行刑!”
他言罷,一個衙役不知從什麼地方端了一盆水來,嘩啦一聲,盡數傾倒在了莊悅嫻的臉上,不待莊悅嫻回過神來,便被托起,欲往廷凳上按。
這一番變故來的太快,顧卿晚反應過來,一把就抓住了秦御的手,急色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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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摸個手
顧卿晚也不知是因太擔憂還是為何,手指一片冰涼,纖細的掌心更是出了冷汗,就那樣驟然抓住了秦御的手。
涼涼的,滑滑的,膩膩的,秦御整個身子都是一僵,渾身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來。
可能是她的動作太過自然,那句“怎麼辦”又問的太理所當然,好像他就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又好像他幫她乃是理所當然,她的事兒本就也是他的事兒一般。
秦御竟被她這種自然而然的反應和依靠,弄的一怔,一時都忘記了抽回手來。
“吱吱。”
驀然,兔兔從顧卿晚的袖子裡探出身子來,吊在顧卿晚的手腕上,就好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了一般,琥珀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突然又“吱吱”叫了兩聲,捂住嘴,似羞澀般扭了小身子,肩頭聳動著笑了起來。
顧卿晚瞧著這樣的兔兔,一時愕然,無言以對。
秦御竟莫名其妙有些臉熱,遂惱羞成怒地沉斥一聲,道:“滾過來!”
兔兔再不敢躲在顧卿晚身上了,立馬閉嘴,哧溜溜的鑽進了秦御的光袖中。
“昏官,冤枉!”堂中莊悅嫻發出淒厲的喊聲,引得看客們一陣喧囂。
秦御目光卻未曾看去,目光冷冷落在顧卿晚拉著他的手上,道:“放開!”
他的聲音沉冷如冰,顧卿晚仰望過去,接觸到的是氈帽下一雙無波無緒的鳳眼。好似沉在冰層中的剔透寶石,隨著光線變幻出異色光芒,漂亮卻不帶感情。
顧卿晚抿了抿唇,鬆開了手,心中一片冰涼。
雖然秦御跟著她來了這知府衙門,可她並不敢肯定他會伸予援手,他看起來就是冷酷無情之人,此刻他這般表現,顧卿晚頓時心頭愈發沒底。
他真會為她這樣破落之人,得罪孫知府,為她們姑嫂周旋嗎?
顧卿晚覺得有些無望,可她很清楚,此刻自己除了依靠眼前人,便再也沒旁的法子可想。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她弱小的宛若螻蟻,更何況,此刻那孫知府勢在必行,也已容不得她再尋思旁的辦法。任是她有多少聰明才智,此刻也沒施展的機會和時間,秦御是她能抓在手中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顧卿晚禁不住眼眶微溼,道:“你知道嗎,我沒有姐姐妹妹,就只有一個嫡親的兄長,從小母親早逝,父親忙於公務,兄長對我照顧頗多,後來大嫂進門,更是對我關愛有佳,於我似母似姐。我們的感情,大抵就像秦逸公子之於公子你一般……是寧肯自己受傷也要相護著的人,救我大嫂於公子而言,也許不過抬手般輕而易舉,然,對我們姑嫂卻是天大的恩情,我雖此刻落魄,可並非無用到一無是處之人,雖則,如今我不知道自己對公子會否有用處,然,天有不測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