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離去了,其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見維東山長還有話說,顧卿晚忙搶著道:“香燃盡了,三位山長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在比試結束後,我很願意詳細作答,現在是不是該繼續比試了,太后鳳駕還在評判樓上呢。”
維東山長這才點頭,道:“對,對,一會子比試完,你可千萬別走!”他言罷,這才吩咐將諸女學子們的畫都收好,送往評判樓上讓評判們點評,選出魁首來。
維東山長卻親自將顧卿晚的畫品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往評判樓上走。
一路,參比的女學子們禁不住好奇,湊上去惦著腳尖往裡看,維東山長倒也樂得和學生們分享,腳步微慢,還配合著讓她們看,道:“都看看也好,這是一種新的畫,說不得從今日開始,要有一種新的畫派誕生了!”
幾個看清白瓷盆中樹脂畫的姑娘們卻都驚撥出聲,雲瑤郡主是想保持高冷站著不去觀看的,可見她們如此,卻再也忍不住了。
見旁邊的陳意如也咬著唇悄然湊了過去,雲瑤郡主便也邁步走向維東山長,當她看清顧卿晚的畫時,面上也露出了驚異和驚嚇之色,旋即她捏緊了手,再看清楚那畫上提的字後,她更是臉色鐵青,轉而微白,有些頹喪的閉了閉眼眸。
已經不必等評判結果了,她知道這一局顧卿晚贏定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評判敢說這畫不好。
維東山長見差不多,便令女學子們讓了,快步上了評判樓。
評判們都在一樓就坐,那邊的騷動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此刻見維東山長抱著那白瓷盆過來,頓時便伸長了脖子。
秦御直接坐不住了,站起身來,便率先將維東山長抱著的東西看了個清楚,他驚愕的怔在那裡。
秦御都起身來,諸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看清楚了,頓時全部都倒抽一口氣。
“啊!”
甚至有人驚呼了一下,面露畏懼之色,和那個女學生一樣往後退了一步。
那是畫嗎?
那怎麼可能是畫!那分明是活物,是一條活生生的小龍啊!
“這是……這是,原來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龍!”
“天,真龍現身了!”
只見那水盆中,一根極長的赤金髮簪被斜放進了水裡,盈盈水波中沉浮盤旋著一條金色的小龍,它正爪子抓著金簪,身子繞著簪子,張開龍口,飄揚著龍鬚,馬上要從水裡破水騰出!
隨著維東山長的腳步,水面晃動著波紋,一圈圈盪開漣漪,那龍確實在動!
“它要出來了!它要出來了!”
那位失態的評判剛發現自己失態有些尷尬,旋即卻發現有兩個人竟然比他更加失態。
維東山長頓時哈哈大笑,道:“老夫就知道能唬你們一跳,假的,這真的是一副繪製在敞口盆中的畫。”
他說著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下水面,他這一個動作頓時打破了方才那股詭異的畫面,因為維東山長的手根本伸不進水波中去!
動感的畫面被打破,十多個評判卻像是打了一場仗,手心背心竟然都溼了。
也不怪他們的反應比那些女學生還要大,只因為方才維東山長是站著讓女學生們看的,可這會子維東山長走過來,動態中,那樹脂畫上顧卿晚特意畫出的水波,在光線下就更加真實了。
水波盪漾之下,那龍便也更真實了三分,這才將一眾評判都給嚇唬住了,竟真以為是真龍現身了。
“這當真是畫?就是方才剛剛畫出來的?”
“這是什麼畫?”
“快快,放下容我等細觀!”
……
維東山長將敞口盆放在桌上,一眾評判都圍了上去,細觀之下,不覺都嘖嘖稱奇,驚歎連連。
方才維東山長几個圍在顧卿晚的畫桌前,遲遲不離開,婁閩寧自然知道,這副奇怪的畫是出自顧卿晚之手,此刻他盯著那畫,眸光灼然,驚異讚歎之後,他緩緩露出了笑容來。
“九重真龍出,大秦國祚固!好,畫好,這兩句提的更好!”秦御卻禁不住朗聲大笑起來,他自來冷傲乖戾,何曾這樣放肆暢快的大笑過,話語中的讚賞之意分明,臉上的自豪之色更是讓人要以為這畫是他畫的。
不過秦御這一說,大家才發現,畫上確實是提了兩句字的,那字沉浮在水中,正是九重真龍出,大秦國祚固。
有這畫,再有這兩句話,在座的誰敢不將這畫評定為魁首?選了旁的,那簡直和謀逆差不多了,弄不好就要落得個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