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太皇太后身邊一個伺候的嬤嬤,也需要太醫這樣拍馬屁啊。
吳嬤嬤笑了笑,衝顧卿晚道:“你隨我來。”
顧卿晚卻沒動,面色赧然,道:“今日進宮殿下沒說是要給嬤嬤治病,所以奴婢也沒隨身帶著金瘡藥,這金瘡藥制起來,沒個兩三日也不成,不若奴婢回到王府再將金瘡藥送來?”
裡頭卻傳來秦御的聲音,道:“這個倒不必了,本王拿了金瘡藥,吳嬤嬤,這便是卿晚調製的金瘡藥,你且讓她用這金瘡藥去給杜嬤嬤試試吧。”
顧卿晚,“……”
她實在不明白,秦御做什麼非得將她拎進太皇太后面前露露臉,只將金瘡藥拿來不就好了嗎。
難道是這廝看她在禮親王妃身邊的日子過的太舒爽,故意帶她進宮懲罰她呢?
☆、146 告知
杜嬤嬤如今也已經七十多歲了,是太皇太后身邊唯一的老人,主僕情分自然不同尋常。更何況,杜嬤嬤一輩子都沒有嫁人,到了嫁人的年紀便自梳了,依舊留在太皇太后身邊做貼身丫鬟。
後來先帝做了皇帝,又跟著太皇太后進了宮,主僕做到了這份上,其實和親人也沒什麼兩樣。
杜嬤嬤就住在慈安宮的偏殿裡,有一群宮女伺候著。顧卿晚做為小廝,自然是不可以進去親自上藥的,不過是走了個過場,將偷偷又加了些花蜜水的金瘡藥給了伺候的宮女。宮女給杜嬤嬤重新上藥包紮,顧卿晚這一趟任務便算完成了。
時辰已經不早了,宮門很快便要落匙,故此秦御也沒有多呆,辭別了太皇太后,帶著顧卿晚離開了慈安宮。
待出了宮,坐在了回王府的馬車上,顧卿晚一直繃著的神經才鬆懈了下來,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睛,一副不想再動一下的模樣。
秦御見她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的,不覺好笑。伸手將顧卿晚攬了過來,抱在懷裡,又擺弄了下她的小腦袋,讓她靠著他的胸膛,坐舒服了,這才道:“平日裡瞧你膽大包天的,怎進一回宮倒嚇成了這幅樣子,往後進宮的時候多了,無需這麼緊張。”
顧卿晚,“……”
她就一個通房丫鬟,又不是燕廣王妃,怎麼就進宮的時候多了?而且,皇宮這種吃人的地方,能不來她是再也不想來第二次了。膝蓋好苦,跪人都跪的腿軟了好嗎。
“殿下將金瘡藥拿給杜嬤嬤便好,做什麼還非要我跟著來呢?我可不像殿下,從小出入皇宮家常便飯一樣,進了皇宮哪有不緊張的,弄不好小命就丟在裡頭了啊。”顧卿晚禁不住抱怨著道。
秦御聞言卻撫了撫她的髮絲,道:“你不知道,杜嬤嬤和皇祖母雖然有主僕之名,可主僕相伴了一輩子,卻情同姐妹。尤其是這些年,皇祖母老了,便愈發念舊。杜嬤嬤的傷腿一直不好的,鬧的現在身體也愈發差,杜嬤嬤若然有個什麼閃失,只怕對皇祖母衝擊太大。皇祖母身份尊貴,便身邊的阿貓阿狗都是金貴的,更何況杜嬤嬤。來歷不明的金瘡藥,皇祖母也不會給杜嬤嬤用。爺帶你來,面見皇祖母,一來是讓皇祖母安心,再來,你是爺的女人,爺自然得讓皇祖母給爺掌掌眼。還有,杜嬤嬤的傷若是好了,你便是最大的功臣,會得不少賞賜的。可你若是沒進宮,只爺帶著金瘡藥進宮,到時候功勞可就都是爺的了。”
顧卿晚一聽會有賞賜,頓時心情就好了許多。這些賞賜可都是她的,最好是能多多的賞賜金元寶,到時候跑路了,就不愁銀子了。
想著,顧卿晚又怕太皇太后賞賜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物件,既用不上,還不能拿出去變賣,忙衝秦御道:“若是杜嬤嬤真好了,恩賞的話,殿下能不能替我向太皇太后稟明,我喜歡金元寶,金燦燦的瞧著最喜慶舒坦。”
秦御,“……”
難道這女人的關注點不該是帶她讓皇祖母掌眼這句嗎?!
皇祖母一向是個重規矩的,若然直接說顧卿晚是他的妾,皇祖母定然不會願意召見她,故此秦御只能用這種方式,讓顧卿晚打扮成小廝的模樣進宮。
等來日杜嬤嬤的傷好了,皇祖母必定是要承情的,再找合適的機會將顧卿晚的身份告訴皇祖母,料想皇祖母會喜歡顧卿晚的。有皇祖母的青眼想看,顧卿晚在王府誰也不會看她不起。
不過,這女人有時候挺聰明的,怎這會子倒泛起傻氣來。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也就算了,竟然還口口聲聲要讓他管皇祖母要金子!
金元寶!
秦御扶額,道:“卿卿,便是沒有高雅的品味,也要裝上一裝啊,爺聽說你往日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