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兒,宮宴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秦英帝神情疲憊,道:“今日慶功宴被攪了,來日朕再單獨設個家宴,請皇叔和阿逸,阿御到太皇太后那裡,好好賠罪。”
言罷,衝禮親王點頭,他才去了。
顧卿晚站在大殿邊兒的角落裡,目光先是因好奇看向那傳說中的傳國玉璽,可很快,她便發現,那傳國玉璽怎麼越看越是眼熟。
太監拼起的玉璽,顯露出傳國玉璽的本來面目來,顧卿晚卻眉頭越擰越緊。
這個樣子,這個大小,這種顏色的玉質,她好像真的在哪裡見過呢,是在哪裡呢。
她正冥思苦想著,搜尋著本主的記憶,想著是不是本主見過,誰知肩頭竟被人撞了一下,顧卿晚驟然回過神來,就見蘇子璃端著杯酒,不知何時竟晃盪了她的身邊來。
見她看過來,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道:“給本王倒酒!”
顧卿晚,“……”
不過看到眼前的蘇子璃,顧卿晚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她想起來了,是在義親王府的那個密室中。
當時她從敬奉觀音的佛龕後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頭擺放了一個牌位,還有一尊玉璽,那玉璽可不就和眼前這傳國玉璽一樣嘛,所不同的是,義親王府的玉璽分明是被劈開的,只是傳國玉璽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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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見太皇太后
當時因有蘇子璃在,顧卿晚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發現了那個暗格也沒生長,匆匆就將暗格又合上了。
而且因一推開暗格,就看見了一座陰森森的牌位,故此她的注意力都在牌位上,心裡有些害怕,便也沒多留意旁邊盒子裡的玉璽,只大致掃了一眼。
所以,這會子竟然一時沒能想起來。如今既想起來了,再看太監拼湊出來的傳國玉璽,顧卿晚和腦海中的影像對比,越發覺得義親王府暗格裡的就是傳國玉璽。
藏在那麼隱秘的地方,一定不會是假貨,那眼前這個怎麼回事?真是假的?
傳國玉璽既在義親王府中,就不可能又在後周的皇帝私庫裡,看來這龍案上摔碎的真的是假貨了。
可是傳國玉璽難道是兩個一半對起來的嗎?為什麼義親王府中只有一半呢?那一半又在哪裡?
顧卿晚很想走到龍案前,好好看看那玉璽,可惜她的身份太低微,哪怕是碎了的傳國玉璽,也不是她一個小廝能夠隨便接近的。
“想什麼呢?嗯?”
顧卿晚正想著,耳邊再度傳來了蘇子璃的聲音,她回過神來看去,就見蘇子璃的臉湊的有些近,正目光灼灼的盯視著她。
他的俊面上染了些許酒意薰染的微酣,臉頰上兩抹薄紅,眼眸卻異乎尋常的清亮,好似能透過這層矯飾的假面,一下看透她的真面目。
隨著他靠過來,一股淡淡的酒味鑽進了鼻中,這個距離已經嚴重超出了人和人交往的安全劇烈,他再稍稍靠近一點,甚至就能貼到她的臉。
顧卿晚覺得有些危險,猛然往後退了一步,誰知這一退身後卻分明撞到了人,堅硬的胸膛,蓄勢待發的力量。
顧卿晚嚇了一跳,忙道:“對不住……啊!”
她話沒說完,便被人拽住了手臂,接著一股力量將她拉扯的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一扯一拽,她的整個人便被迫躲在了一個挺拔身影的背後。
眼前是暗紅色的雲錦面料,光滑柔軟,是她今日親自給秦御挑選的赴宴衣裳,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顧卿晚嘆了一聲,被秦御握著的手腕掙了下,低聲道:“殿下,別忘了我是小廝啊小廝!”
秦御聞言這才鬆開了顧卿晚的手腕,顧卿晚忙著將自己拯救出來的手腕藏在了身前。
“恪王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酒杯空了,滿大殿的太監宮女不找,偏尋上本王的專用小廝?本王的人,從不伺候除了本王的第二人。”
秦御略顯冷厲的聲音響起,蘇子璃卻挑了挑眉,道:“原來如此,燕廣王這小廝生的有些像本王的一位故人,所以本王禁不住便生出些親近之意來,唐突之處還望燕廣王殿下見諒。”
秦御微微眯起眼眸來,道:“故人?哦?倒不知恪王口中的故人是誰,本王可曾認識?”
蘇子璃嘆了一聲,卻自行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這才幾分悵然的道:“我這位故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