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江家,從她入府之初的行為來看,絕對不是個省心的人。
到時候,秦秋雪是枕邊人,而江家的儀仗,王妃不在了,司徒弘未必會護著江家。
已逝的江副統領膝下只有江素娥一女,兒子是從二房抱養的,就是江佩蓉的親兄弟。司徒弘未必會再顧念什麼救命之恩,本來這救命之恩,也和這些江家人搭不上太大的關係。
江素娥家中的叔伯兄弟又都不成器,能吃不能做,在朝廷裡掛個閒職,也能到處得罪人,若以後沒了晉王府這座靠山,江家的未來,江素娥想都不敢想。
江素娥想到這,眼中隱隱升起一層憂慮,她靠在床頭,越發無力的咳嗽了起來。
林嬤嬤看著江素娥,眼中升起一絲心疼,“王妃,萬萬不可操勞過度,御醫說了,要王妃少思少慮,方才對身體好。您好好養病,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佩蓉小姐不爭氣,不討王爺喜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您已經盡力了。更何況以佩蓉小姐那個性子,進了王府,也是鬥不過秦秋雪的。不若,除了秦秋雪……”
林嬤嬤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壓低,眼中掠過一絲狠毒的光芒。
“除了秦秋雪?!”江素娥眼中掠過一絲錯愕,“怕是不妥,讓王爺知道,只怕要恨死我了,到時候我去了,王爺更不會照拂江家了。”
“當然不會讓王爺知道,老奴有一計策。”林嬤嬤嘴角揚起一絲狠毒的笑意,俯首在江素娥耳邊說著。
江素娥聽後搖搖頭,“不妥,太過冒險。”
“老奴不怕,老奴就是拼著一死,也會和秦秋雪同歸於盡,絕不能讓她禍害江家。她處心積慮進王府,只怕就是為了報復佩蓉小姐,她若不死,他朝江家必然會傾覆在她手中。夫人老爺對我恩重如山,如今他們都不在了,老奴必盡全力為王妃解憂。”林嬤嬤臉上帶著決絕和狠辣,儼然一副要和秦秋雪同歸於盡的樣子。
江素娥還是搖搖頭,蒼白的臉上現起幾分無奈,抿唇嘆息,“就算你和她同歸於盡,還是會被王爺看穿,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秦秋雪死了,王爺卻恨上我和江家,那拼的什麼意思。林嬤嬤,金杏你們附耳過來。”
江素娥招手讓林嬤嬤和金杏過來,而後低聲在她們耳邊說了些什麼。
林嬤嬤和金杏聽後,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的叩頭。
林嬤嬤:“王妃娘娘不可,王妃娘娘不能冒這麼大的險。您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金杏附和著:“王妃娘娘,林嬤嬤說的對,您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這樣折騰啊,還請王妃娘娘保重貴體!”
江素娥虛弱無力的靠在床頭,抬頭側眸,望向窗外天邊的一輪明月,眉頭輕蹙,勾唇苦笑:“將死之人,無用之軀,珍惜來做什麼?如此,我也便能放心的去了……”
“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
林嬤嬤、金杏跪地不起,卻最終還是沒有說服江素娥。
第二天,暖香閣內。
“王妃請我過去?”
秦秋雪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一臉的驚詫的看著金杏,“金杏,我可是被禁足的人,怎麼出的去?”
“雪夫人說哪裡話,雪夫人養傷的事情,王府上下都知道。如今雪夫人身體大好了,王妃身體也好轉了許多,便想著請雪夫人一同去賞花,以此化解從前的誤會,雪夫人不會不賞光吧?”
“哪敢?我哪敢不給王妃面子!”秦秋雪瞧著金杏眼底帶著兇光,知道她沒安好心,不過她也不在乎,反正她的目的從來都是作死,完成系統君給的任務,然後拍拍屁。股回家去。
她現在巴不得有人出手來陷害她,省的她浪費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腦細胞。
只是她還是得小心點,別對方的目的不是把她弄死,而是弄殘。
到時候她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不起也活不起了。
花園內,花開的正是旺盛,石桌前面,秦秋雪百無聊賴的坐著,和王妃江素娥三言兩語的攀談著,說來說去都是些客氣話,王妃還不時的咳嗽著。
看的出來,眼前的這位王妃完全是在硬著頭皮在花園裡坐著,這更讓秦秋雪確定,王妃這是居心不。良啊!都病成這樣了,還要硬撐著來害她,還真是敬業,可敬可嘆。
秦秋雪默默為王妃點個蠟,感謝她的成全。
金杏端著藥碗走上來,提醒江素娥:“王妃娘娘該喝藥了。”
江素娥手絹捂著蒼白的唇,不斷地咳嗽著,眼眸一抬,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