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邵明修要去東石縣,東石縣的縣令剛好到任期,這也太巧了吧。
想到這裡壓下心底驚訝,既然有了這個想法,自然是更用心的,給邵明修介紹。
邵明修看孫保財介紹的詳盡,還摻雜了些自己的觀點。
不由眼底含笑,知道以孫保財的聰慧,已經猜到了。
兩人逛完一圈,回到家中孫保財沏了壺茶水,放到院子裡的桌上,拿了兩把椅子,兩人坐在院中繼續說話。
邵明修看著孫保財笑道:“孫兄是不是已經猜到了。”
孫保財聽了笑著搖頭道:“有點感覺,但是又覺的不太合理,所以等著邵兄解惑。”
要不是邵明修表現的這般明顯,打死他都不會往父母官這方面猜。
明明應該是翰林官,卻來當知縣,怎麼這麼詭異呢。
邵明修即是真心結交孫保財,自然不會繼續隱瞞。
笑著把他為何來這裡為官的原委說了一遍。
孫保財聽邵明修覺的在翰林院,不如到地方,為百姓做些實事好,頓時對他起了敬佩之情。
能放棄翰林院官職,而來這裡當一個縣令,這樣的魄力值得人敬畏。
既然邵明修一心為民,作為他的朋友,在能力範圍內,只要他能幫的,自然會全力相幫。
雖然人家是官他是民!
這般想著對著邵明修笑道:“邵兄的魄力讓人欽佩,在這東石縣,我還是比較熟悉的,如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東石縣能得邵明修這一父母官,是這裡百姓的福氣。
邵明修聽後眯眼笑道:“那我可不跟孫兄客氣了,孫兄可否跟我介紹下,東石縣的具體情況,只要孫兄知道的都可講講。”
對於孫保財把他當朋友,而不是當知縣的態度他很喜歡,這讓兩人相處起來,氛圍很輕鬆。
孫保財聞言哈哈一笑,當即跟即將上任的縣令老爺,講起了東石縣的具體情況。
大致說完後,看著邵明修臉色凝重說道:“東石縣出產東山石,這個你肯定知道,而把持東山石開採的,是臨安府出過太子太傅的那個蕭府,這個你應該也清楚,但是等你上任後,可以查一下礦稅徵收情況,據我所知蕭家每年交的礦稅少之又少。”
衙門不是不想多收,而是收不上來,也可以說是不敢多收,蕭家給多少衙門只能接多少。
東石縣有東山石這樣的礦產,民眾都沒有過的好些,歸根結底就是東山石的開採權,被蕭家給獨佔了。
蕭家不但獨佔,還相當於白白的獨佔,這些東石縣本地人,哪裡能不清楚。
可惜的是沒人能奈何得了人家,現在百姓已經不敢公開談論蕭家的事了。
聽何二說也有過把這事上報的,結果都莫名暴斃了。
這樣的事誰還敢管,來這裡的知縣,沒有一個有作為的。
難道來的都是不作為的官嗎,當然不是了。
而是在這個地界,要想平安的走,就得裝糊塗忍著。
東石縣連任的縣令都少,為何會這樣,還不是擔心以後出事受牽連,東山石這麼龐大的礦脈,每年就收那麼點礦稅,其餘礦稅哪去了。
如果朝廷有人過問,這幫人都得掉腦袋。
現在邵明修來這裡當縣令了,以他的心性不容他不管。
如果出事別說他,還要牽連家族。
邵明修聽後強壓下心底的震驚,他來之前查詢過東石縣的情況。
戶部的卷宗上明明寫著,東石縣東山石產量稀少,年課稅五百兩紋銀左右。
看來這事他要好好調查一下了。
臨安府蕭家的族長蕭成渝,做太子太傅那時,還是三十年前的事呢。
那時的太子就是現在的景齊皇帝。
蕭家這殊榮糊弄別人還行,可糊弄不了他。
他們邵家的門第,可不比他蕭家低。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辦,他們兩家有聯姻關係,他要是把這事捅出來了,他們家叔伯還不得繞不過他,這事想想都頭痛。
不過既然這事放到他眼皮底下了,不管是不可能的。
這樣為朝廷所不容之事,絕對不能姑息,吃了多少必須吐出來。
想罷對著孫寶財笑道:“謝孫兄跟我說這些,這事我會想法解決。”
話落停頓了下,誠摯的看著孫保財道:“實不相瞞,明修對孫兄家的稻田養魚很感興趣,我想把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