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保財只能無奈的跟著; 他不是想讓老婆歇著嗎。
當看到劉氏高興的拉著錢七; 去收拾東西時,心想,他老婆可能是對的。
因東西本身就不多; 都是些舊物,還有糧食等; 在有大哥二哥幫忙搬,用騾車拉了三趟全部搬完。
張氏看孩他爹從老三家回來,就沉默不語。
知道他的心結在哪; 嘆了口氣坐到他身邊勸道:“爹孃跟老三過,是享福去了,他們要是跟著咱們了,啥時候才能住上青磚瓦房啊。”
老三對她家祥子是真沒得說了; 她現在也看清了,祥子唸書也就是識字會寫。
而且她當初想的,確實太簡單了。
現在祥子用的紙張和墨條,都是老三給的,而他們光是每年付個束脩,和其它開支都吃力。
更何況昨天公公婆婆,把他們名下的房子和地給他們分了。
這對老三其實不公平,父母跟著誰過家產歸誰,這是祖宗留下的傳統。
但昨天公公的一席話,確實讓他們羞愧。
公公說家產之所以給了他們,是他相信老三自己能賺家底。
給他們是想讓他們的日子,能過的好些。
孫寶金聽了,深深嘆了口氣,他知道是這個理,就是心裡難過。
他沒擔起做老大的責任,沒本事還佔弟弟便宜。
孫保財可不知他大哥糾結這事。
錢七幫著劉氏收拾擺放東西,他幫著孫老爹佈置茶寮。
老兩口的意思是,過兩天就打算開張營業。
錢七幫劉氏收拾東西,看他們的衣物都是老舊的,不由皺起眉頭。
對著劉氏道了聲:“娘,我先回屋一趟。”
劉氏聽了只是應了聲,以為她是有什麼事,沒想到等兒媳回來,手裡拿了兩匹布。
劉氏納悶的看著三兒媳婦道:“老三媳婦你拿布幹嘛。”
看老三媳婦手裡的布,一匹粗布一匹棉布。
這是要讓她幫著做衣裳,她知道兒媳婦針線活不好,這點事情她幫著做了就是。
錢七聞言笑道:“娘,我這有兩匹布,你和爹一人做兩身衣裳吧。”
看劉氏要推辭忙道:“咱這搬了新家,東西都換新的了,理應做兩身衣服,在說這顏色也不適合我們。”
劉氏聽了哪能不知,這是兒媳讓她收下的好意。
也覺的老三媳婦說的在理,拍著她的手道:“這布娘收下了,我們做衣裳用不了這些布,到時在給三娃子做兩身衣裳,等到集市時,娘也去給你買塊布,做兩身衣裳,這個你可不能拒絕了。”
她看老三媳婦總穿著淺色的衣服,到時候給她買塊大花布,做兩身衣裳穿著肯定好看。
錢七可不知,劉氏要給她買大花布做衣裳。
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感嘆,這躲過她孃的大花衣裳,沒躲過婆婆的。
於是笑著點頭應了,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收拾東西。
官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在行駛,邵平趕著一輛馬車在前面走。
邵安趕著一輛馬車在後邊跟著。
心裡就想不通他們家公子,好好的翰林院不去,偏偏跑到這麼個地方當知縣。
還被府裡給趕了出來,也不知他家公子咋想的。
唉,少爺要是留在京城,他也就留在京城了。
京城的繁華,肯定比個縣好多了。
他這輛車廂裡,坐著夫人的丫鬟,聽著裡面的說笑聲,真是無語了。
這兩位大姐姐肯定不知道,他們要去的縣衙,可比府裡簡陋多了。
也不知老夫人給公子準備銀子了嗎。
要是沒有,他們的日子,就靠公子當知縣那點俸祿,已經能想到以後過什麼生活了。
馬車裡沐清月靠在夫君懷裡,他們這次算是被趕出來的。
夫君辭去翰林官職,雖然最後還是被外放,成為了一個知縣。
但在家裡卻掀起了軒然大波,家裡叔伯長輩紛紛指責夫君,任性妄為枉顧家族利益。
最後公公無法,只得趕了他們出門,這後面車裡的物品和馬車侍婢,還是婆婆讓他們帶出來的。
睜開眼看著夫君道:“我們真的要去那個紅棗村嗎。”
能再次見到錢七她挺高興的,就是他們這樣貿然去不太好吧。
邵明修聽後笑道:“是啊,我這次出任東石縣縣令,孫保財住的紅棗村,正好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