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和無痕一眼就認出了眼前身穿粗衣麻布的男子,是神捕沈長風!到底是錚錚男兒,即使是身穿粗衣而立,那眉宇間的英氣,也讓人不敢小窺!
“外面有些涼,進屋裡說吧!”原先準備好的臺詞,用不上,沈長風只得挑了句中規中距的。
“你們都在外面守著吧,我進去就可以了!”慕容沐屏轉過身,對著踏雪和無痕道。連帶著青桃,也被她留在了外面。
“沈兄,軟榻的初步模型在哪裡?”慕容沐屏一進來,便直奔主題。
“不急,先喝杯熱茶。你的膚色有點不正常,可是感染了風寒?”沈長風轉身倒了杯熱茶給慕容沐屏,便問。
慕容沐屏噗地笑了聲,她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小時候落下了病根,長大了膚色基本一直就這樣了!看習慣了就好,沒有什麼正不正常的!”
“什麼病根,如果,你不介意,在下可替你把脈脈。這些年在江湖上闖蕩,受得傷多了,也變得略懂醫術!”沈長風帶著一絲關懷開口道。
慕容沐屏一怔,隨即驚歎了起來:“還真的是大度吶,你就不怪我之前用軟筋散把你放倒的事情?”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算什麼?況且,除了當時尷尬了點外,你又沒有給在下造成實際的傷害。”沈長風臉微微一紅,滿臉正義地道。
慕容沐屏抿了口茶,她嘖嘖了聲,對沈長風的印象一下子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轉變。
尤其是,在沈長風帶她看軟榻的初步模型時,慕容沐屏不得不感嘆這個長四肢發達,兼之頭腦發達的男人,還很心靈手巧吶!
畢竟,古代的創作工具,有多麼的簡陋,她就不用多說了。
軟榻被沈長風做成了二米二剩以二米五的面積大小,慕容沐屏先是伸手試了下手感,在沈長風略帶期待的目光中,她整個人坐上去試驗了試這軟榻的彈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彈性不夠,彈簧的力度選小了。這樣吧,你把你這裡有的彈簧都拿出來,讓我看看!”慕容沐屏站了起來,拍了拍道。
沈長風面色一窘,他轉過身走進裡屋,把大中小三號彈簧都給拿了出來。還有幾款,排不上號的。
“你用的是這種?”慕容沐屏拿起中號的試了試力度,再瞟了眼做好的模型道。
“是的!”沈長風點了點頭,慕容沐屏說得彈性不夠的情況,他有考慮過換大彈簧的。可是,換在的彈簧易將裡面的棉花擠壓變形,影響耐用度和舒適度!
“這個大號的肯定不適合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去訂製一種於這兩種彈簧中間規格的彈簧?”慕容沐屏抬起頭,詢問性地看向沈長風問。
沈長風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他哪裡有慕容沐屏考慮得周到?只見,他有些為難為情地搖了搖頭。
很多事情,你當時就是絞破腦汁了,也想不出來。可有一個人雲淡風輕地告訴你應該怎麼做時,你或許更多的不是恍然大悟,而是難為情!明明更難的事情都解決了,可那麼顯淺的迷津,就是道不破猜不明呢?
“另外的話,按五格一張走勢來安置彈簧,明顯也影響到這張榻的舒適程度。你可以試試適合地增加或是重新蕩排裂一下,這些彈簧!”慕容沐屏裝作看不到沈長風臉上難為情,她面色不改地繼續道。
真是難為了以沈長風的大塊頭,對著狀似弱不禁風的慕容沐屏,也能難為情起來。
“我爺爺說,這是你無意中在一書上得到的啟示!能告訴我,那本是什麼書嗎?”沈長風被慕容沐屏大膽細膩的考慮給震驚到了。
“忘了,只記得,這本書已經破舊的很殘缺!”慕容沐屏聳了聳肩,略帶歉意地道。
沈長風瀲去眼底的失望,他重新看向慕容沐屏道:“你懂得可真多!”
“過獎了!出來江湖上混,誰沒有兩涮子?!”最後半句慕容沐屏說得很細聲。
“什麼?”沈長風聽不真切。
“沒。你們做捕快的俸祿是不是很低呀?”慕容沐屏的視線在沈長風的粗衣麻布上掃了兩眼,忍不住問。
按理來說,神捕的俸祿應該不低才是!
當然,她自然不會去懷疑像沈長風這般正義的人,會去壓榨百姓的民脂民膏。
沈長風深深看了眼慕容沐屏,苦笑道:“二十兩。。”
“月俸祿?”慕容沐屏嗆一下,如果,一個月有二十兩,應該可以有閒錢置幾套料子好點的衣服才對!
“年俸祿!”沈長風嘴角抽搐著糾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