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一動,躺在岩石上假寐的常無意也動了,他從腰間抽出一柄青如水的軟劍,瞬間收割幾條人命。張聾子也動了,香香也動了,曾珍曾珠亮劍如毒蛇吐信,沒有半個人能靠近藍寄雲的轎子一步。
原本似乎還優勢盡喪的隊伍,瞬間扭轉了戰局。小馬看了眼滿地屍體,眼光又在人群中一掃,沒有看到黃珊。他忍不住又四下望了一遍,終於開口叫:“小文?”
黃珊從高巖下面跳了上來,她臉色煞白,烏溜溜的眼睛裡驚魂未定,一看到小馬便幾步跑來撲到他懷裡。
小馬渾身僵硬,不知為何感到心裡一陣陣的痠痛。他呆了一會兒,拉住她的手將她從懷裡拖出來:“知道害怕了?晚了!”
黃珊緊緊抓住他的手指不說話。
小馬冷冷道:“孔雀翎呢?”
黃珊咬住一點櫻唇:“……只有喪門釘……我錯了還不行嘛。……小馬……”她下意識般軟語咕噥的撒嬌,似乎早已習慣了只要開口就會擁有一切的生活,而如今也習慣了“有問題就找小馬”的生活。
小馬沉默極了,拿開她的手,轉而去同常無意探討如今的危局。
常無意陰冷而刻薄的看著他:“如果你再聰明點,我們的狀況一定比現在好。你難道不知道君子狼才是最可怕的狼?你難道不知道戰狼一敗,君子狼就會出現?”
他話音一落,就在黃珊方才出現的那個方向上,七位白衣高冠的儒士從蕭條枯黃的林木中緩緩而來。山峽割落半輪紅日,日光霞色中,那七人衣袂飄然,在眾人死寂的注目中走近前來,又坦坦蕩蕩似的上了巖臺。
為首一人姿容雋秀,風儀清雅,他手執一柄摺扇,扇面上題著“惇惇君子,溫文如玉”八字,小馬一行人還未說話,他已當先輕輕合扇,向眾人深深一揖,那六個人亦紛紛一揖到底。
這一揖如此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簡直令人不好意思不微笑以待。那白衣儒士揖罷,直身長立,斯文微笑道:“在下溫良玉。”
君子狼,溫良玉。
戰狼首領卜戰並未親自來,沒想到竟碰上了他。
眾人仍未言語,溫良玉極為客氣的道:“諸位遠道而來,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