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虛指而已。
他的父親都認為他讀書讀傻了,真的開始畏懼天下悠悠之口了。
城中開始派人出去驅逐靠近平洲的魯人。
那個叫程金的是自投上門的,這種出力氣又沒什麼好處的活,自然歸到他頭上去了。他就帶上二十幾個人出去了,一去就是四五天不回來。等他回來時,帶出去的人只回來了兩個,人人身上帶傷,馬都被搶走了,他們竟然是靠兩條腿逃回來了。
程金說他們去驅趕魯人,不料反被魯人圍住所擒,他們以禮相待,這些魯人卻粗俗不堪。
他們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其餘出去的隊伍中也有兩三支遇上襲,雖然不像程金這一隊這麼慘,但魯人確實彪悍。他們極少落單,多是成群結隊。
非常不好收拾。
家裡的人當然非常生氣,巴適再也勸不住他們了。
更有程金那個人竟然在城中的文會上大罵魯人,引來眾人追捧,他就更加得意忘形。
結果文會上有人寫文,請人送給安樂公主,意欲使安樂公主蒙羞。
不料,安樂公主竟如此作態。
天下人看平洲男子竟然一起去欺負一個婦人,紛紛唾罵他們。
巴適自己都接到好幾封信,都是責問他是否真有其事。還有遠方的友人派隨從前來質問,到底事情是怎麼回事?
巴家上下這才發現事情比他們想像的要麻煩得多。此時再辯解已經遲了。他們不是在驅趕魯人,反倒是在欺負安樂公主。
這並非是他們的本意啊!
等有人從城中劫走程金,數日後送還程金折斷的劍與沾染血跡的鎧甲頭盔後,巴家確定,這是有人躲在暗處,意圖對巴家不利。
巴適的大伯,巴家家主說:“我巴氏必定不能示弱!”
第754章 平洲事故
平洲。
巴適在路邊等著; 他已經送出了信; 送給了許多他認為值得相信的人; 希望能有人來勸一勸父親和家人,哪怕寫一封信也好。
但沒有回應。
他等了許多天。
從人陪了他幾天後嫌累,坐到車上去了。
“大哥,你這樣等能有用嗎?”從人問。
巴適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握著雙手,“我只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從人覺得巴適有點過於擔憂了。
“我巴家在平洲已經是第一等的家族了; 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對家裡不利。”從人說; “剩下的家族都小的很; 一族中連一百個人都抽不出來。他們就算聯合起來想對咱們家下手; 咱們家的人也能輕輕鬆鬆的幹掉他們。”
從人驕傲的說。
巴適搖搖頭,“我擔心的不是他們。”
從人:“那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叔叔都以為你有病了。”
他擔心什麼?
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
魯人旦的突然失蹤和崔演的話不停的在他腦海裡轉。
他知道這是一個局。
而且這個局不只是針對巴家而設。這個局網盡天下人。它就在這裡,看誰先往這網裡投。
但誰是操局的人呢?
當真是安樂公主嗎?
他本想說服父親; 可在父親面前; 他連自己的話都不能堅信。
一個公主; 一個女人; 她就真要設計天下人,圖的是什麼呢?
難道是她要以其子為帝; 助他登基嗎?
父親聽了他的話後,猜測安樂公主背後的目的應該是這個。
可是……
“一個小兒難道就能嚇阻我巴氏嗎?”父親將他斥責了一頓。
父親以為哪怕這是計,巴家也不當懼。若畏首畏尾; 巴家也不可能在平洲稱雄。巴氏先祖不曾畏懼; 難道他們這一代子孫要令祖先蒙羞嗎?
“巴家並不是要與魯人為敵。只是這些魯人不能再從平洲透過而已。”父親鄭重的告訴他; “平洲就是巴氏的責任。我們要保護平洲上下,不容退縮。”
巴適被父親教訓以後,也深感愧疚。
可他的不安沒有消除。他就希望能多聯合一些人,如果外面的人對魯人都以禮相待,只是驅趕,不殺人,不動刀箭,那巴家也不應當這麼做。
但自從程金被殺後,城中對魯人的惡意越來越深,巴家上下也再難尋到支援他的人。
再派出去巡邏的隊伍開始總是和魯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