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止不住的,感到微惱,有什麼笑的:“你的手指,還能不能動?”
雖是不喜,明珠問著的時候,不自覺帶了三分緊張。
她的關懷,他看在眼裡,只是瞥了眼,斷掉的手指……笑了笑,迎上了她,還是回上:“現在,還不能。不過,說不定過些時間,便能恢復。”
心下微沉,嘴裡食不知味。
看來,他的手指已是廢掉,她根本不懂接法,有著機率才能行通……可偏偏,他是清楚,還是一臉無所謂,聯想到,昨晚的情形。
心頭有著什麼,在不斷地發酵,擴大了開來。
她終是壓不住,心下的心思,她能夠對著任何人,心如止水……偏是無法,面著他,平靜的當作任何事情不曾發生,他的笑容,諷刺且是刺眼。
突兀的,明珠站起了身來,緊盯著君墨白。
“為什麼?為什麼救我?”
明珠冷凝著君墨白,緊繃的問出這麼一語。
君墨白臉上的笑意,微是斂了幾分,回望過她,滿臉的認真:“明珠,原因我已說過,我喜歡你,如此而已。”
“南涼君主,你當我白痴嗎?縱是,你對我再怎麼一見鍾情,也遠到不了生死相許的地步!”
明珠反駁了回去,清澈的眸裡,寫滿了倔強。
而,同樣的,君墨白緩緩地起了身,他的身形頗是不穩,許是高燒還在,也許是許久坐著,起來的那一瞬間,隱是帶了幾步踉蹌。
他抬步,走到明珠身前。
“明珠,你幸福嗎?”
突如其來,他問了這麼一言……在著明珠,驚訝不解裡面,接著問上:“東方鈺,他待你真心嗎?”
他這麼問著,隱是嘆息了下,帶著幾許深意。
明珠微怔一時,回過神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自是幸福,夫君待我極好,許我一生一妻,永不納妾。”
話到這裡,明珠的眸裡染了諷刺:“想來,這是皇上無法理解的。皇上身邊的女子,定是多不勝數,一見鍾情?明珠想,皇上喜歡的,應是明珠的這張臉才是。”
原本,不過是冷言冷語,嘲諷著君墨白。
未想,君墨白沉默不言,一直與她對望。
忽而的,點了點頭:“明珠,你說得確實。說來,你是不信的,你長著我心愛的女子,一模一樣的容顏。或許,也是這樣,我才見不得,你有危險在身。”
心愛的女子?
明珠心頭一跳,生出幾分試探的,凝視著君墨白。
他已是閉口不談,望著她的眸裡,生出看不懂的色彩……微是笑了,溫柔的瀲灩:“既然,東方鈺待你真心,你已幸福。那麼,我便放心了。”
一言一語,聽得明珠,頗是雲裡霧裡。
正當,君墨白返回,走到原地時。
驀然,明珠上了前,擋在他的面前,靠近了他……抑制不住,抓緊了他的衣領:“你究竟,有沒有記起來?你說啊,君墨白!”
話到最後,明珠垂眸,不明思考著什麼。
彷彿,感到她的茫然,君墨白嘆了口氣,伸出手遲疑了下,覆上她的發……溫柔的,拂過一下一下,很快的,明珠已是豎起了滿身的刺,猛然的退後。
“別碰我!”
她這麼說著,如同受驚的小鹿。
隨著她的離去,手心有些空落落的,生出一絲失落感……君墨白收回了手,淡然的看不出情緒:“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明珠別過頭,不再看他。
只是錯覺,錯覺的以為,君墨白記了起來,事實上並沒有……思及至此,突然感到自己,多少有些可笑,事已至此,他記與不記得,有什麼區別。
他縱是記得,那又如何?說不定,沒有失憶的他,根本不會救她!
還不如,如今已是失憶的他,捨命相救。
罷了罷了,何苦一直沉迷,折磨自己的執著,已經整整三年,夠了,真的夠了……明珠咬緊了唇,神情木木的,走回了位置坐下。
“明珠,我想,我是見過你的。”
站在原地,許久許久。
君墨白轉身,同著明珠一樣,回到了原位坐下,道上這麼一語……明珠只是聽著,並不插話也不言語,君墨白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我在夢裡,愛著一個女子。我的書房,掛著她的畫像,只是沒人見過她,她彷彿不存在一樣。可是,她存在我的夢裡,我夢到,她一直哭著哭著,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