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個木匣子,傅書言開啟,裡面有各種規格的金針,傅書言取出一支,伸出手臂,在手腕上試了試,不是太銳利,正合適,又取出一根長針,把長針纏在手指上,然後鬆開,針恢復原形,彈性很好。
夥計一旁看著問;“姑娘懂醫術?”心裡這個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會用針,這個朝代,醫病多用草藥,接受針灸的人不多。
傅書言把針放進匣子裡,隨口道;“祖傳醫術。”把匣子蓋上,“就拿這套針。”
可巧生藥鋪裡有熟艾卷,藥鋪夥計道;“我們這間藥鋪艾葉是陳艾,素有七年之病必求三年之艾,姑娘去別家一準沒有。”
傅書言在一個藥鋪買全了,趕在晚膳前回王府,傅書言先到姐姐房中,傅書琴看妹妹身後跟著知兒懷裡抱著一大一小兩個匣子,問;“妹妹買的首飾?”
傅書言抿嘴一笑,“姐,哪裡是首飾,明日給景將軍針灸用的針具和艾灸用艾卷。”
傅書琴讓知兒把匣子拿過來,知兒把針具放到炕桌上,傅書琴開啟,金針發出刺眼光芒,傅書琴合上匣子,擔憂地道;“妹妹,用針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能行嗎?”
“姐,沒事,扎不好還扎不壞嗎?”傅書言戲虐道。
傅書琴嗔怪,“你這丫頭,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萬一有什麼閃失,你姐夫面上不好看。”
傅書言笑眯眯,“姐,景將軍戰場上真刀真槍,幾針銀針就怕了嗎?如果連這個都不敢,豈不是讓人笑話。”
“人家身上皮肉,你輕著點折騰。”
次日,傅書言上學前,把下午要用的針灸用具準備好,上學去了。
上午的課結束,原以為下午教授古琴的師傅有事不上課了,教授古琴的師傅卻來了,傅書言心裡叫苦,跟景鈺說好,下午約在王府見面,古琴課下來要一個時辰,師傅安排練琴時,傅書言頻頻走神,好容易散學,傅書言急急忙忙往家趕。
知兒提著書包小碎步一路疾走,方能跟上姑娘,傅書言出門上轎,吩咐轎伕快走。
轎伕得姑娘吩咐,撒開腿,朝王府飛奔。
待傅書言走進上房時,英親王高恪陪著景鈺在堂屋裡閒聊,傅書言走得急,嬌喘吁吁,跟景鈺見禮,“我下課晚了,景將軍等急了吧?”
景鈺起身還禮,“不急。”景鈺常年征戰沙場磨鍊出來的沉穩,素有大將之風,兩軍陣前淡定自若,沒有耐心的毛躁性子,往往容易中敵軍的奸計。
傅書琴從裡屋走出來,“妹妹才下學,景將軍等候多時了,你二人速去馬場,你不是還要給景將軍施針。”
傅書言看著景鈺道;“今日天晚,騎射就免了,我現在給景將軍針灸療傷。”
說完,調皮地笑道:“不過景將軍可是欠我一次,以後補回。”
景鈺憨厚地微笑,“當然,當然。”
王爺夫妻日常起居在西間,傅書琴安排景鈺在東間,景鈺傷在左肩下,傅書言讓景鈺脫去外面大衣,只穿著中衣,俯臥,方便用針。
傅書言讓景鈺褪去一隻衣袖,露出一側肩背,用手揣摩按壓,確定穴位,手握銀針,輕柔提插捻轉,問:“將軍感覺疼痛嗎?”
景鈺臉朝下,悶聲答道;“微痛。”
傅書琴站在屏風後看了一會,蹙眉不敢再看,高恪怕她緊張,影響胎兒,摟著她去西屋。
傅書琴擔憂地小聲道:“言妹妹膽大,我擔心萬一出點差錯,王爺怎麼跟景將軍交待。”
高恪把往懷裡攬了攬,“別擔心,言妹妹行事一向穩妥,不會有事,那幾根細針,要不了命。”
兩人走去西間。
東間裡就留下傅書言和景鈺,傅書琴早就退了下人,連知兒都站在大門口,沒有吩咐不得入內,年輕男女共處一室,即便是治病,總歸不妥,傅書琴是打算把妹妹許配景鈺,不然哪裡肯答應這種事,日後成就夫妻,無所謂了。
傅書言聚精會神施針,屋裡靜靜的,景鈺俯臥不言語,老老實實任憑傅書言擺佈。
這時,薄如青煙蘇繡屏風後,出現一個人影。
☆、第115章
景鈺的肩下舊傷,留下淺淡的疤痕,傅書言耐心在穴位用針,一炷□□夫,傅書言出針,出針前稍捻針柄,動作輕柔。
傅書言把針放到匣子裡,道;“將軍,今日不做艾灸了,將軍初次針灸,先適應一下,感覺如何?”
“有輕微的痠麻脹重的感覺。”景鈺坐起來。
“明日將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