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言把手放在高璟的手掌心,一路走,一直偏頭望著他,高璟轉過頭,“你一直盯著我,是什麼意思?”
“璟郎,你為何每一件事都能做到最好?”她心底存下這個疑問,一出錦華宮宮門她就想問他。
高璟望著巍峨的殿宇,“因為我付出比常人多的努力。”高璟目光變得溫柔,“言兒,你不也是嗎?”
傅書言道一聲慚愧,“可是璟郎,我同樣努力,卻樣樣都不如你,我在你面前都沒自信了。”成婚後,傅書言跟高璟學會很多,方才武功和琴技,都是高璟點撥她,方才也是他引領帶著她走。
高璟深眸潤了陽光的色澤,看著身旁的小女人對他一臉崇拜,心情愉悅,有幾分得意,“傻丫頭,我是男人,天生比你佔優勢,我要不比你強,你男人能有自信嗎?”他願意一輩子被他愛的小女人這樣崇拜著,男人的自尊得到空前滿足。
正月十六,皇帝下旨,封嫡皇長子高璟為太子,儲君之位塵埃落定。
月桂平常最是穩重,今裡外屋忙活,腳步輕快,一路帶著風,知兒和春喜笑,“瞧把月桂姐高興的,像得了封誥。”
“這屋裡的人,明兒就都是服侍太子太子妃的宮女,我們跟著主子沾光,後宮的人那個不高看一眼,現在我去內務府,不等我說話,上趕著叫姑姑,要說這尊貴,風光,後宮除了太后,貴妃娘娘跟前的人,就數咱們宮的人。”
春喜道;“聽說珩皇子封為靖王,琮皇子封為獻王,出宮建王府,內務府正籌備冊立王妃的事,靖王和獻王大婚日期沒定,兩個側妃過一個月先抬進王府。”
月桂邊收拾東西,邊道;“還提這檔子事,沒聽說靖王拒婚,惹怒皇上,皇上把茶杯都摔碎了。”
知兒是個耳報神,走過來問,“月桂姐,你聽誰說的?這事我怎麼沒聽說,靖王為何拒婚,聽說靖王妃美貌多才,又是太后外家侄孫女,換做別人求之不得。”
傅書言在屋裡聽見,呵斥,“沒影的事,背後亂嚼舌根。”
幾個人伸伸舌頭,不敢說了。
月桂收拾衣物,“主子英明,當初搬入皇宮時,主子沒讓箱籠打封,省了不少事。”
嫡皇長子遷入東宮,國已立儲君,先太子軍隊退守靳關外,還有最後一戰,天氣回暖,皇帝下旨,太子代皇帝親征,厲兵粟馬,擇日出兵。
東宮偏殿裡,趙玉嬌早起胃裡不適,嘔吐不止,慌得她的兩個貼身宮女金環和銀環,捶背,端盆,命小宮女拿溫水,趙玉嬌折騰得苦膽都快吐出來了,方才止住,小宮女端來漱口青鹽水,她有氣無力嬌喘吁吁。
傅書言派過來侍候她的宮女寒玉飛跑去正殿稟報太子妃。
正殿裡,太子妃剛用過早膳,宮女們往下撿桌子,寒玉飛跑進來,“回太子妃,趙良媛不知吃什麼不對勁了,吐得七葷八素的。”皇帝已下旨冊封趙玉嬌為太子良媛,傅書言派宮女寒玉侍候趙良媛,暗自交代有事回稟,寒玉大事小情都來回太子妃。
傅書言免了趙玉嬌請安,趙玉嬌每日呆在宮裡,老老實實,沒出什麼么蛾子,傅書言有些納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玉嬌這號人轉了性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趙良媛食慾怎麼樣?”傅書言閒閒地問。
寒玉想想,“良媛吃東西挺挑剔,清淡的吃幾口,葷腥一點不動。”
“良媛以前胃腸怎麼樣?”
“良媛胃腸沒什麼毛病,就今吐這一回,以往沒吐過。”
傅書言對月桂道:“隨我去看看。”
傅書言進西偏殿,看見趙玉嬌躺在炕上,面色灰白,大家閨秀,身體弱,禁不起折騰,宮女銀環和金環忙施禮,“奴婢拜見太子妃。”
趙玉嬌掙扎想坐起,傅書言緊走兩步,按住她,“良媛不用多禮,身體不舒服躺著別動,一會我叫御醫來給良媛瞧瞧。”
傅書言就勢坐在她身邊,抓起她的手腕,“良媛的手冰涼,身體太弱了,該好好調理。”朝月桂道;“吩咐御膳房給良媛做點補身子的東西送來。”
傅書言安慰幾句,離開西偏殿。
走回正殿,剛巧高璟下朝回來,高璟一進門,傅書言便含笑福了兩福,“恭喜太子,賀喜太子。”
高璟看她的笑,別有意味,懷疑地眼神看著她,“有什麼喜可賀?”
傅書言對屋裡宮人道;“你們都下去。”
月桂帶眾人出去,傅書言侍候高璟寬衣,湊近他媚笑著,“良媛要給皇家添丁,璟郎這算不算是樁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