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送來彩禮,一對對太監宮女,手裡捧著匣子,傅府的下人圍在花廳看,傅府出了個王妃,真是開了眼界,皇宮裡的太監抬進來二三十箱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皇家娶媳婦,排場大。
傅鴻吩咐杜氏,“皇家送來的彩禮,一樣不留,都給琴兒帶過去,琴兒嫁到王府體面。”
傅書言一直擔心這一日,真的到來,聽長輩們都在商議婚事,傅書言不放心,到姐姐房間。
傅書琴坐著,看見她來了,眼圈一紅,叫了聲,“妹妹。”
傅書言坐在姐姐身旁,握住她的手,傅書琴的手冰涼,傅書言道:“姐,你跟高沅已經沒有可能了,姐,你還是向前看,妹妹覺得英親王是真喜歡姐,朝中盛傳他為姐姐退出爭太子之位,雖說不真實,但是他能辭掉兩個側妃,此生只娶姐姐一個人,足以證明他愛重姐姐,姐,你能試著接受他嗎?”
傅書琴低頭,無聲垂淚,一句話也不說。
這樣人人羨慕的婚姻,傅書琴卻在這時病倒了,傅家慌了手腳,成婚日期都定了,傅鴻急忙請太醫院的御醫來給傅書琴瞧病。
傅書言知道她姐姐心裡脆弱,一直強撐著,終於撐不住了,病倒了。
姐姐病了,傅書言上課六神無主,先生幾次看她,她都沒什麼反應,傅書言下學後,一回府就直接去姐姐房中。
傅書言走到姐姐房門口,聞到屋裡一股中藥味,一個小丫鬟端著藥碗出來,看見她,小聲道:“七姑娘來了,我們姑娘剛吃了藥,太太在屋裡。”
傅書言躡手躡腳掀開簾子進去,杜氏坐在床邊上,愁嘆,看見她,問:“言兒,你下學了?今日這麼早回來。”
“我不放心姐姐,下學趕著回來。”
“你姐吃了藥,不像昨晚身子像火炭似的滾燙。”杜氏看女兒退了熱,提著的心稍許放下。
傅書琴躺在床上,雙眼發直,蒼白的臉,由於發熱,臉頰緋紅,輕咳,傅書言走到床前,蹲在床頭,摸她姐的臉,傅書琴的臉出了一層潮汗,溫度降了,然雙目無神,人虛弱,她姐瘦得小臉尖尖的,傅書言伸手往身上一模,都是骨頭,沒什麼肉。
傅書言心疼地道;“姐,你不想成婚,先等等,等以後你願意了,你想通了,再成婚好了。”
杜氏嗔怪道;“這孩子,瞎說什麼?婚期都定了,哪能不結?你以為皇家娶媳婦是鬧著玩的?”
傅書言一個主意在心裡形成。
次日,散學後,傅書言出了西門,傅明軒已經不來上課,傅書言命傅府的轎子直接抬去英親王府。
英親王府跟慶國公府是兩個方向,一東一西,傅書言的小轎一路打聽,京城英親王府一般都知道,不消半個時辰,官道下道,便看到一座巍峨的府邸,豪華氣派京城府邸數一數二的。
到了府門首,傅書言抬頭,包金銅釘厚重的兩扇紅漆大門上,橫匾書,幾個燙金大字,英親王府,皇帝親筆御書。
傅書言叫家人近前去問,一會家下人回來,道:“姑娘,王府門房說他們王爺不在家。”
“轎子靠在路邊,等英親王回來。”
姑娘一聲吩咐,轎伕把小轎靠道邊落下。正午炎熱,無風,道邊沒有遮蔭樹木,光禿禿,轎子置身在陽光下烘烤。
傅書言等了許久,轎子裡又熱又悶,幾乎都要等睡著了的時候,下面有人大喊一聲,“英親王回府。
傅書言激靈一下,人頓時精神了,趴著轎窗一看,英親王高恪騎馬,精神抖擻地前呼後擁的已到王府大門,府門大開,英親王高恪剛想騎馬入內,傅書言揚聲喊道:“王爺。”
英親王高恪勒住馬頭,回頭朝喊聲望去,待看清喊他的人,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英親王掉轉馬頭,走過去,“傅七姑娘找本王有事?請府裡說話。”
高恪騎馬率先進了王府,傅書言小轎隨後跟著進去。
到了前庭,傅書言鑽出轎子,高恪已經站在地上等她,此時已夕陽西下,金色的晚霞灑在高恪身上,散發淡淡的柔光,高恪看上去不似以往冷冰冰的,嘴角隱約帶著溫暖的笑意,聲音低醇,親切自然,像對一個小妹妹,“傅七姑娘特意等我?等我很久了?”
邊說,前面引路,傅書言跟上,道;“王爺再不回來,我就睡著了。”
高恪笑容更深了,“讓傅七姑娘等我這麼久,是本王的罪過,本王該怎樣贖罪?”
“豈敢!我來是說我姐姐的事。”
兩人走到前廳,高恪邁步進門,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