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傅書言回房,順道去看她姐姐,傅書言進傅書琴房中,看見她姐坐在南窗下的炕上,呆呆地朝窗外望,傅書言輕輕地走近,她姐也沒有知覺,看著窗外某一處。
傅書言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一棵梧桐樹上蹲著兩隻小鳥,並排挨著站在樹杈上,突然,傅書琴道;“言兒,你記不記得那年高沅來咱們家,捕到兩隻小鳥,給我們姊妹玩,後來我們一起到園子裡放了。”
傅書言早就不記得了,小時候的事,她姐還記得一清二楚,兩人到分離的時刻,大概會想起以前沒有在意的樁樁件件小事。
傅書言無言了,感情的事,除非自己想開,走出來,別人勸也沒用。
傅書言從她姐屋裡出來,傅書琴的大丫頭跟著送出來,傅書言問:“姑娘這幾日吃飯睡覺怎麼樣?”
丫頭道;“姑娘飯吃得很少,晚上睡眠不好,有時天亮才迷糊一會。”
傅書言道:“在姑娘面前,別提親事,別提理親王世子。”
大丫頭道:“奴婢們說話加著小心,連理字都不敢提,大氣都不敢喘。”
傅書言道;“告訴房裡的人,有些事管住自己的嘴巴。”
“是,姑娘。”
傅書言往自己小院走,走到小院門口,想起好像有陣子沒看見八姑娘了,就沒進小院,往四房走去。
傅書錦坐在桌案前看醫書,看得入神,傅書言的腳步聲都沒聽見,傅書言進門時,看見傅書錦拿筆邊看邊寫著什麼東西,直到她走到跟前,傅書錦才抬起頭來,看得太投入,看見她瞬間一愣神,須臾,高興地道:“七姐姐,你怎麼來了?”
傅書錦放下書,兩人有陣子沒見,見面很親熱,傅書言道:“你自修醫術,可是光看醫書,理論豐富,沒有實踐經驗也不行。”
傅書錦一抿嘴,高興地道:“我正要跟姐姐說這事,父親看我用功,喜歡學醫,跟太醫院的女醫說好了,我每日去太醫院幫忙,跟女醫學習。”
傅書言道;“這樣最好不過,看醫書有時晦澀難懂,有實際經驗,參照書本,領悟的快。”
傅書言不方便教傅書錦,她懂醫術,儘量隱藏,不到迫不得已不外露,以免讓人產生懷疑。
傅書錦道:“七姐,我看你什麼都懂,心裡很羨慕,到太醫院跟醫女學習,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我一定下功夫學,給父親爭臉。”
傅書言心道,我不是什麼都懂,我活了兩世,比你經得多,見得多。
傅書言道:“四叔是個好父親,對兒女關心,不因為你是女孩,而歧視你,逼著非學針線女紅。”
傅書錦開心地笑了,“七姐,我一想到去太醫院跟女醫學習,高興得兩晚沒睡著。”
傅書言替她高興,真正學好一門學問,對自己也有益處。
傅書言倒不是認為學女紅就不好,關鍵是看各人喜好,喜歡的東西才能學好。
入秋,天高雲淡,傅書言下學回來,聽說皇宮裡郭皇后派人來商議英親王和傅書琴的婚事,英親王府沒有女主人,無人主持中饋,宮裡郭皇后的意思是天冷之前,迎娶王妃,傅書琴已上了皇家玉蝶。一個月後大婚。
傅老太太隱約知道孫女的狀態,沒別的辦法,傅鴻滿心歡喜,巴不得女兒立刻嫁入王府。
皇家規矩,皇子選立正妃的同時,立兩個側妃,同時抬進王府,只不過王妃儀仗走正門,側妃走偏門,這一規矩,被英親王奏請皇帝打破,英親王言明此生只娶一個嫡妃。
這又讓朝堂上下為之轟動,別說王爺,就是大臣那個不三妻四妾的,那個王爺立正妃,同時封兩個側妃,側妃也是上皇家玉蝶的。
傅老太太和杜氏知道,多少欣慰,傅老太太對幾位太太道:“看來英親王娶五丫頭是誠心誠意。”
四太太柴氏道:“五姑娘有福,一個王爺一生只娶一個妻子,這樣的好男人去哪裡找?”柴氏話裡泛酸。
大太太陳氏悶頭不說話,心裡羨慕。
傅家有女嫁做王妃,體面風光,闔府忙碌,杜氏和寧氏二人,開始為傅書琴籌備嫁妝,嫁到王府,嫁妝不能簡陋,傅老太太拿出一份體己,杜氏孃家帶過來的嫁妝分成兩份,給傅書琴一份,另一份留給傅書言。
東府裡送來五千兩銀票,傅家每位姑娘出嫁公中出三千兩銀子,傅書琴嫁去皇家,賬上多支兩千兩銀子。
傅書琴的嫁妝摺合現銀,大約共計兩萬兩,嫁妝豐厚,令傅家每位姑娘羨慕。
娶親程式跟民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