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手提箸用碟子給傅書錦撿了幾個餛鈍,三姑娘傅書嵐,四姑娘傅書寧,不等招呼,一擁而上。
二姑娘傅書毓一向跟五姑娘傅書琴不睦,吃自己帶來的點心,傅書言招呼幾遍不過來,端著自己的碟子走過去,夾起一個餛鈍,往傅書毓嘴裡送,傅書毓躲閃,“不吃。”
傅書言硬是塞進她嘴裡一個,瞅著她,問:“好吃吧!”又把碟子裡的餛鈍全都撥到她盒子裡。
傅書言走回她姐姐桌上吃,傅書琴瞪了她妹妹一眼,“你把我的東西送人情。”
傅書言鼓著腮幫子,又填進去一個餛鈍,嘻嘻笑,“反正你也吃不了。”
“吃不了,我送人,用你送人情。”傅書琴邊說,邊給她拿了一塊點心。
傅書言嘿嘿。
初時,傅書言曾想過破壞她姐姐這樁婚事,後來看高沅對她姐姐著實用心,傅書言蠻感動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姐姐性子刁鑽,只有高沅有耐心包容她姐姐的脾氣,且理王妃性子和順,難得的好婆婆,平常接觸的皇子王孫世家子弟裡頭,她小姐姐獨跟高沅親近,真是自古姻緣一線牽,她小姐姐若是將來嫁給別人,也未必幸福,傅書言倒不忍看兩個人分開。
學裡本族的幾位姑娘從來不跟傅府的姑娘們摻和,一旁吃自己家裡帶來的食物,孔鳳嫻一小口一小口嚼著一塊早膳剩的餅子,頭埋得很低,沒人看見她眼中的自卑嫉妒。
放學後,傅府姑娘們一道走,除了三姑娘傅書嵐,沒人理孔鳳嫻,孔鳳嫻識趣,跟丫鬟們走在一起,不靠近姑娘們。
傅書言替三姐傅書嵐擔心,孔鳳嫻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三姐跟她好,提防被她給害了,自己吃過的虧,怕三姐吃同樣的虧,這話沒法說,畢竟孔鳳嫻今年才六歲,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說深了,傅書嵐以為挑撥她們的關係。
“明日理王府還送不送吃食?”傅書寧回頭笑著問傅書琴。
“咱們家是缺吃的還是刻薄著你們了,只想著別人家的東西好吃,那日讓我也借你們的光。”傅書琴雖然這麼說,其實是個大方的,一點不小氣,尤其對她親妹妹,自己得了什麼稀罕物都想著分給她妹妹。
正說著,看見傅明華從外面回來,進了二門,傅明華打國子監放學回家,
“哥。”傅書毓喊了一聲,傅明華轉頭看了她們一眼,淡淡地應了聲,“嗯!”
“哥,什麼時候帶我們出府玩?”傅書嵐道。
“我沒工夫,你們自己玩去吧!”傅明華邊說,快步走了,似乎有什麼事不開心。
傅明華今秋參加鄉試,除了發奮讀書之外,沒什麼嗜好,
傅書毓朝他撇撇嘴,“改日我們讓二哥帶我們去春遊。”
姑娘們放學去老太太屋裡吃晚膳,傅書言進門就嚷餓,傅老太太笑著吩咐丫鬟們,“快擺飯,七姑娘最禁不得餓。”
喬氏坐在老太太炕上做針線,聞言抬頭,柔聲道:“七姑娘長高了。”
“言姐嘴壯,不挑食,好養活。”傅老太太拉過孫女,“自打上學堂好像累瘦了,你那師傅我叫人知會一聲,你年紀小,別太拘了你,不能像對你姐姐們要求太嚴。”
瞅瞅,慣孩子的祖母,孫女胖,不讓節制飲食,唸書怕累著。
傅書言聽老太太要派人給先生說,小臉一緊,慌忙搖手道;“老太太可千萬別去跟先生說,先生對孫女很關照,是孫女自願學的。”
傅老太太看眼喬氏,想起道;“二丫頭、三丫頭,明兒也跟你大姐一起跟師傅學女紅。”
傅書毓鄒著臉,“孫女還要上學。”
傅老太太道:“姑娘家認得兩個字就行了,能持家看賬就行,女紅好才是一個女人的真本事。”
傅書毓一提女紅就頭痛,傅書言最理解她二姐姐,傅書毓這樣急性子做不來磨嘰功夫活。
傅書言搖著老太太的手臂,撒嬌道;“老太太,上學不是壞事,既然二姐姐願意去,老太太就讓她去吧!下課以後練女紅,老太太說好不好?”
傅老太太禁不住孫女廝纏,無奈,“好,好,不嫌辛苦,就下課以後練女紅。”
傅書言看老太太答應,朝傅書毓做了個鬼臉,傅書毓朝她梭了一眼,意思是有你的好處。
二姑娘不用學女紅,三姑娘自然跟著不用學了,傅書嵐是既不喜歡唸書,也不喜歡女紅,喜好彈琴,家裡不請師傅教,她大姐姐跟師傅學女紅、看賬,禮儀,傅府的規矩,姑娘出嫁前,要學會持家,以便到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