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頓時有些懵了,老太太派人監視自己,難道對自己已產生懷疑,這老婆子賊眉鼠眼的,留在身邊,用不了多久自己就露出破綻。
喬氏驚慌過後,穩住心神,道:“我這裡住的地方窄小,媽媽去倒座跟別的媽媽們一起住,庵中茹素,媽媽想葷的,儘管自便,平常我吃齋唸佛,媽媽不用上來侍候,擾我清淨。”
蔡媽媽哪裡肯甘心侍候喬氏,在三太太杜氏跟前,家下人等對她恭恭敬敬,儼然副主子,聞言,稱意,又擔心喬氏回去,在老太太面前多嘴,道;“老太太委了老奴來,老奴不敢不盡心侍候。”
幾句對話,喬氏明白她的心思,道;“媽媽不必擔心,庵中就我三人,我不說出去誰知道,有事我叫媽媽。”
蔡婆子心裡有底,自此不來喬氏跟前,這方小院的東廂房住著個大戶人家的一個妾,那個大戶的大婦厲害,不容小妾,趕出門去,這個妾無處容身,幸好大戶寵時,積攢了不少錢財,帶著一個婆子租賃東廂房住在庵中,蔡婆子跟這個大戶小妾的婆子住一個屋。
蔡婆子沒住幾日,鎮日吃素,肚子裡沒油水,嘴饞,傅書言嚇唬她,她不敢出門離開庵中,思忖著,喬氏這等樣貌,又年輕,她哪裡照應不到,怕喬氏惹出什麼事端,好歹將就三個月,平平安安的,不出一點差頭,自己好回府交差,回去繼續侍候三太太。
同屋的婆子倒是隔三差五出去,偷著買些酒肉,給那個大戶的妾,那大戶的妾不是修行,借住庵裡的房屋,沒人管,蔡婆子就讓她捎點酒肉回來,給點好處,那婆子樂得跑腿。
蔡婆子來了,喬氏一點不敢大意,平時房門都不邁出一步,煎藥時窗戶門關的死死的,跟正房和東廂房的那個妾也不來往走動,不閒話生是非。
日子久了,蔡婆子便也放心,從來不在喬氏眼前出現,喬氏也不找她,相安無事。
除夕,蔡婆子沒敢家去,買了酒肉,自己關在屋裡吃喝,大年初二,蔡婆子家裡一個親戚尋到庵中,蔡婆子昨晚跟同屋的婆子吃酒,喝多了,睡得昏天黑地,睡夢中被人喊醒,迷糊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