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2 / 4)

墉說,季空同時兼職好幾份工作,早上送牛奶,白天去飯店當切菜工,晚上推著個小車去夜市賣些零碎玩意兒,有空時,他還會接一些糊紙箱的活兒。按理說,季空這麼拼,總不可能租不起一個像樣點的房子了吧,可是季空就是住在了這個城中村中。

王佳琪突然想起,今天,季空本該是在飯店當切菜工的,怎麼司墉現在帶她來找人?

不一會兒,她就有了答案。

“誰啊?”聽到敲門聲,季空佝僂著背來開門,卻看到了司墉,“墉子,不是告訴你了麼?我不需要去住你家,我自己在這裡住得好好的,好了,我還要去串珠子呢,你也別來勸我了。”季空的意思是要關門送客。

“阿空,我今天可不是為了這個來找你的。”司墉讓開了個身為,將他身後的王佳琪帶到了季空面前,“這丫頭,想招聘你。”他簡單地說了下王佳琪前來的目的。

果然,聽到司墉這麼說,季空沒有立即關門,而是讓兩人進了屋內。他讓司墉在另一個屋子等,自己則是跟王佳琪單獨面談。

“毛丫頭,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本事去做你飯店的廚師?”季空面無表情,神色依舊滄桑無比,似乎對王佳琪的到來並不感興趣。

可是王佳琪知道,要是季空真的不感興趣,那連門都不會讓她進了,從司墉現在還在家中,並沒有去曾輝的飯店上班來看,季空應該是被炒魷魚了。

別人被炒魷魚,卻在心中感到高興是不道德的,可是王佳琪就是忍不住會想,多虧了曾輝這人有眼不識金鑲玉,放著明珠當魚目的做法,才能讓她有機會,撿漏一個廚藝精湛的師傅。

“那天,我看到了您的雪菜豆瓣湯,就知道,您絕對是個好廚師,而我的飯店,最缺的,就是你這樣的廚師。”王佳琪認真地看著季空那雙渾濁的眼,語中帶著堅定。

王佳琪的話,觸動了他死氣沉沉的心,在曾輝認為雪菜豆瓣湯並不是他的做的時,他不是沒有怨言的,可是他選擇了默默走開,將切菜工的位置讓給了飯店新招的小弟。

這個小弟,年輕,充滿了力氣,就算他完全不會刀工,只要培養幾天,那也絕對是個切菜的好手。再看看他自己,年邁,體弱,就算是會切菜,那也不是老闆不可代替的員工。

有了這樣的對比,曾輝自然會選擇前者,本來被曾輝趕走時,他以為自己是平靜的,可是直到走的那一刻,那份不甘心,那份怨氣,一點都沒有減少。他的心中有個聲音,不停在叫囂著,“你個懦夫,連個什麼都不會的人都能代替你的工作,快讓那個愚蠢的老闆看看你的真手藝!”

可是,季空早已是個被磨滅的稜角的老人,他只會默默地離開,就算心中再如何不甘,也不會顯露出來。

此時,卻有個人,突然來到他面前,表示了她的欣賞,這份觸動,撬起了季空沉淪多年的廚藝之心。

“你能給我什麼待遇?”雖然感動於王佳琪的欣賞,但他也有自己的難處,生怕王佳琪認為他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他有解釋道:“我的老伴現在還在醫院裡。”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季空兼職這麼多份工作卻依然摳門地住在城中村呢。

沒等王佳琪說話表示什麼,在另一個房間的司墉卻推門而入了。

這所謂的房間是用一塊塊塑膠板隔開的,並不隔音,一個房間的人,只有輕聲細語了才能不讓另一個房間的人聽到他們在講些什麼,季空的說話聲不算大,但也不小,另一個房間的司墉很明顯就聽到了季空老伴兒住院的事。

“阿空,蘭蘭住院的事情,為什麼沒告訴我?”

司墉話中的蘭蘭,就是季空的老伴兒——劉松蘭,劉松蘭是臨溪魚莊老闆的女兒,跟季空、司墉可以說是半個青梅竹馬的關係。

季空沒想到司墉會突然進來,他神色複雜,其中夾雜著尷尬、愧疚、無力等說不清的情緒。

一邊的王佳琪不能揣測這兩位老人年輕時,圍繞著季空的老伴兒發生了什麼,畢竟這不是她該管的事,她也沒那麼八卦。

……

此時,王佳琪、季空、司墉三人擠在一個病房中,病床上躺著一個身上插滿了吸管的老人,老人靜靜地躺著,神色平靜而又慈祥,僅從老人眉眼間的那絲柔和,就能想象她年輕時該有多麼嫻靜。

司墉嘆了口氣,唏噓中,藏著無限的情緒。

王佳琪慢慢地退出了病房,她已經同意承擔起季空老伴兒的醫療費,代價就是讓季空成為“玉食人家”的廚師,並且在一定限度上教授其他廚師一些廚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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