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操縱蝴蝶,我與公主比起來,又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呢?”
某日換了身新衣裳,聶靖會讚美她容色豔麗,光彩照人。聶娉婷便羞澀捂嘴道:“我不過是蒲柳之姿,平原公主才是絕色的美人兒,你在山上見不到女子,便看了我就覺得是最美了。若是和公主相比,我可是要遜色的多了。”
……
時間一長,聶靖便是再心如止水,也不得不對“平原公主”這個人物產生好奇心。他想,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完美的女子呢?在他看來,大姐已經是世上少見的才貌雙全的佳人了,那平原公主若是比大姐還好,又該是個怎樣的人啊?
偏偏他根本沒什麼機會見到賀蓮房,聶靖又是個不愛講話的,所以他心裡怎麼想,面上從不表現出來。聶娉婷左看右看,也瞧不出聶靖有沒有被她蠱惑。她倒不是想對弟弟下毒手,而是……有這麼個優秀的弟弟在,爹爹很難看到她的優點與長處。沒有聶靖的話,她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受寵的那個,更是最聰明的。可自從聶靖回來,曾經屬於她的榮譽和關心,就都成為聶靖一個人的了!
作為姐姐,聶娉婷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好。聶靖自小離家,日子過得清苦,而她卻在侯府裡當著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說實在的,她比聶靖要幸福多了。可是……她仍然感到嫉妒!這種嫉妒就像是小蟲子,啃齧著她的心臟,她的靈魂,她的一切。讓她根本無法忘懷和忽略。所以,聶娉婷決定不去想,她只要跟隨自己的心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179章 元宵花會,變相拒絕
人類的嫉妒,有時候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而女性的嫉妒,則凌駕於一切之上。理智上,聶娉婷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她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多年不見的弟弟呢?可情感上,她卻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要一想到屬於自己的寵愛和專注會被聶靖搶走;她就感到焦躁不安。本來爹爹就已經不想帶她離開了;小六回來之後;更是沒有她跟隨的份兒。
最令聶娉婷感到憤怒和嫉妒的;是聶靖的態度。彷彿無論信陽候怎麼對他好;他都無動於衷;永遠都是那雲淡風輕的笑容;好像除了他自己,什麼都入不得他的眼一樣。這讓聶娉婷感到被羞辱了;她覺得聶靖逍遙的夠久了;自己為了家族,奉獻了這麼多的年華,無論如何;也該輪到有人來替代了吧?
然而聶娉婷很清楚;爹爹是不可能捨得把小六留在燕涼的。他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停留,早晚有一天得回到山上去。若是不回去,身體好了,爹爹也不會讓他留在燕涼代替她做這個人質。信陽候對聶靖的疼愛,聶娉婷看在眼裡,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女子,無論如何,在爹爹心裡的地位都不能和兄弟們相比。他們寵愛她,那是因為她別無所長。為了這些寵愛能夠經久不衰,聶娉婷要時刻保持美麗與甜蜜,她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生怕有一丁點的不雅,從而招來父兄們的反感。因為身為女子,她就要如此忍辱負重!
可聶靖呢?聶靖什麼都不必做,什麼都不用要求,爹爹就會將一切捧到他面前任他挑選!憑什麼?!
聶娉婷不服氣!
有時候她會怨念當初鴻上大師看中的人不是自己,但冷靜下來後,她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安於平淡,在山上吃齋唸佛十幾年。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的野心不下於她的父親和兄長們。可殘酷的現實沒有給她施展抱負的機會,她無路可退,也無處可走,進退兩無門。
她已經忍耐夠了!
如果註定不能夠在戰場上建功立業一番,聶靖憑什麼還要搶走她僅剩的獨寵?!她才是聶家最珍貴的寶貝,誰都比不上她!
所以,下定了決心的聶娉婷更是確定了目標,縱觀燕涼眾多高門,沒有比賀蓮房更適合聶靖的女子了,她根本就是女版的聶靖呀!一直待在山上,不解男女之情,也沒見識過人世間繁華的聶靖,若是見了賀蓮房,即便不被迷得神魂顛倒,也必然要栽進去。
而目前橫亙在聶娉婷面前的問題只有一個,她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聶靖見到賀蓮房呢?賀蓮房不愛出門,除了入宮和回大學士府外,幾乎鎮日窩在青王府閉門不出,她要以什麼名頭才能將人給約出來?若是等到元宵花會,那得什麼時候呀!
聶靖卻是不急,他不曾見識過煙火繚亂,自然也就不會心生嚮往。在山上的時候,他的生活中只有佛,鴻上大師的藏書很多,並且全是極其珍貴的佛經,聶靖甚至連一出才子佳人的戲都沒看過,所以雖然對賀蓮房有些許好奇,但也不到不見面就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