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重要的位置。只是,他們的首位,怕永遠都是兵權與權勢。否則,面對這樣心愛又有才華的女兒,信陽候怎麼捨得將其留在燕涼呢?與其將聶娉婷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燕涼,還不如帶她隨他們出征,至少那樣的話,一家人還算是在一起。
但信陽候卻選擇了將聶娉婷留在燕涼城中,以安皇帝的心。
相比較於發瘋痴狂的祁玉河,聶芒真可以說是好太多了。賀蓮房他們到的時候,聶芒正背對他們坐著,背影挺拔,巋然不動,儼然還有將軍風範。賀蓮房卻覺得他是在裝腔作勢。雖然琵琶骨被穿,但聶芒的聽力卻是完好無損的,他們這麼多人走路的聲音,難道他還聽不到不成?
“聶將軍好興致呀,在這種地方都能靜下心來打坐,當真是要本宮好生佩服。”她出聲打招呼。
聶芒的身形僵了一下,隨即慢慢轉過來。因為數月未見光亮,所以乍一見到光芒,竟覺得很是刺眼。他下意識地用袖子遮住眼睛,半晌,方冷漠道:“公主真是過獎了,若是公主想學,末將教便是。只是公主日夜事務繁忙,怕是也沒心思卻這個吧?”
話裡話外都在嘲諷賀蓮房心思眾多,城府深沉。
賀蓮房也不惱,只是笑:“多謝將軍關心,將軍還是管好自己吧,王爺說呢?”
青王握住她一隻小手,方才打招呼道:“聶將軍。”
聶芒一聽到青王的聲音,第一反應是自己幻聽。可隨著他適應了刺眼的光線,才發現那竟真是青王!這一刻,他也不管自家跟青王的恩怨了,也不想青王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聶芒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得救了!他興奮地想要站起來,可惜數月來的食物裡都新增了軟筋散——否則這地牢再堅固,也難困得住他!
聶芒艱難地撲到牢門邊,仰著頭望向青王,眸中透出求救的意味。
青王看得清楚,卻攬著賀蓮房向後退了一步,萬年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破天荒對著除了賀蓮房之外的人露出了一個笑容:“本王只是來看看聶將軍過得好與不好,如今看來,也算是不錯。”精神還挺好的,以後一日三餐,只叫他吃一頓就可以,也省得麻煩啞叔送飯。
怎麼也沒想到青王會是這個反應。在聶芒的假想裡,即便青王不救他,也不可能包庇賀蓮房,這世上若是連青王都徇公枉私,那還有誰是能信任的?雖然聶芒對青王一向無甚好感,也一直想要超越,但青王的為人他卻是很清楚的。只是聶芒沒想到青王的所作所為竟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聽到青王的拒絕後,他險些以為是自己壞了耳朵!“王爺!”
話音未落,便看見了青王攬著賀蓮房的手。有那麼一瞬間,聶芒似乎明白了什麼。片刻後,恨恨道:“我說為何王爺如此包庇平原公主,原來是瞧上她了!”
“瞧上她,這個詞用得不對。”青王煞有介事的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說:“因為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如今只能說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夫妻?!
他到底在這地牢裡待了多久?!
“聶將軍久未見人,怕是連話都不會說了。所以,我與王爺下來看一看,順路告訴聶將軍一聲,信陽候回京已有不少日子了,可惜,他既沒能找到你,也沒能找到聶二,聶將軍,你說,信陽候是不是很可憐?”
“你!”聶芒咬牙切齒。
夫妻二人留給他一個相似度極高的微笑,轉身離去。
怎、怎麼?!難道他們真的就只是來看他一眼,別無所求?!聶芒不相信!他不信自己一點價值都沒有!一定是這兩人想要使詐!只要他緘默不言,他們自會想別的招兒來對付他的,不可能將他關在這裡一輩子!
其實剛開始的一陣子,聶芒在心裡還鄙視賀蓮房來著,覺得她到底是個女流之輩,心太軟,很多事情都不忍心。難道那小姑娘以為,將他關在這地牢裡,有朝一日就能逼得他下跪求饒不成?!
所以一開始,聶芒心裡充滿不屑。他在戰場上什麼樣的死狀沒見過,浴血殺敵之時,敵軍的鮮血將戰袍染紅,有時候抓到俘虜,還會有他親自來拷問,曾經用過的酷刑可不少。賀蓮房這樣,對聶芒而言,真的可以說是小兒科。
只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賀蓮房把他關起來後,竟連一面都沒來見他!聶芒對自己的容貌和能力有種信心,像是賀蓮房這樣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閨閣千金,只要他軟下態度,好好說些好話,便能將其騙得團團轉。信奉武力才是真理的聶芒,只覺得廝殺拼搏才是能力的象徵,如賀蓮房這般投機取巧做了個異姓公主的,在他看來,不過都是些女兒家的小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