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控制不住,匆匆悄然離去。
呂琮從馬車裡鑽了出來,看到這番場景,叫上呂一祥,急急地進了皇宮。而魏雲忠等人,頓時被兩隊錦衣侍衛圍了起來。
“爹爹,怎麼辦?”
“先去見皇上。”呂琮亦是皺緊著眉頭,看了眼那一番場景,便轉身離去。
父子兩人到達朝殿時,大臣們都已經到場了,幽皇帝還未來。呂家一派的大臣立馬便圍上去,問起宮門外的事情。
“呂大人,要不將那些刁民都抓起來!”其中一個個頭較小的人說道。
“哼,這還用說!再不抓起來。他們都能夠闖到宮裡來了!”
“那些人根本就不足為慮,我們唯今之計,還是先想一想如何應對聖上吧!”呂琮淡淡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下。便有一個尖細的聲音唱和起來:“皇——上——駕——到——”
万俟僖被張公公扶著,一步一步地往龍椅上走去。他的身體較之前更加虛弱了,蒼白的臉上,皺紋遍佈,距離龍椅雖然只是幾步。然而他走起來,卻像走刀山火海一般艱難。連兩旁的宮女見皇帝如此,無不膽顫心驚,生怕會出什麼閃失。
呂一祥和呂琮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暗喜,只是面上卻是份毫不露。隨著一聲高呼。眾人回頭,只見侍中郎鍾離高呼冤枉。
皇帝好不容易坐好,猛地便聽到這樣一個叫聲。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鍾愛卿,你這是為何啊?”皇帝剛說完,便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皇上,微臣要狀告呂家!”鍾離連忙從身上取出一封信函,遞到張公公的手中。道,“皇上。這是呂琮勾結北翼的證據,請皇上過目!”
呂琮和呂一祥大驚,對視一眼,呂琮脫口大聲辯駁道:“鍾離你胡說!”
“哼,我是不是胡說,皇上看過之後自會定奪。”鍾離譏諷地瞥了他一眼。
皇帝輕輕開啟信,粗略地掃了一眼,臉色大變,呂琮和呂一祥的臉色也隨之沉重起來。一名大臣猶豫地說道:“皇上,此時關係重大,這……光憑一封信,聽怕也難以取信於人。”
他的話立馬便引來呂琮和呂一祥等人的贊同,另一名支援呂家的大臣也說道:“是啊,皇上,呂家輔佐咱們中幽皇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以現在才勾結北翼呢?想來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汙衊呂家的!”
許是得到了幾人的支援,呂琮底氣更足了,挺了挺胸膛,傲然地對皇帝說道:“皇上,臣的父親,臣的兒子,以及微臣自己,對中幽一直都是衷心耿耿,什麼時候有過外心?何況,皇上,您手中的信真是微臣與北翼的通訊嗎?”
呂琮的話說得理直氣壯,皇帝的臉色這才有些好轉,他輕咳了幾聲,慢慢開口說道:“呂愛卿,呂家之事,朕自有定論,你們有事便奏,無事就散了吧!”
皇帝的神情有些異常,若是平時聽到有人勾結他國之事,不論是真是假,一定會引起皇帝的高度重視,然而此時皇帝只是稍提了一下,就沒有了下文,這不禁讓一干人等十分納悶,尤其是鍾離,此時他的眉頭緊緊皺著,若是皇帝真不在意,那麼他危險了……
“皇上!”一個目光銳利,一臉正氣的大臣跨出一步,“魏恩誠大人被呂家無故折磨致死,呂家目中無法,動用私刑謀害朝廷重臣,這種行徑,早就該撒職押入大牢了!”
此話一出,朝堂中一片譁然,皇帝將目光轉向呂琮,威嚴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呂一祥從容地抬起頭,面對著皇帝,淡定地回答:“皇上,魏恩誠有謀害中幽之心,微臣只是依照中幽律法,逼問他罷了!只是,在施行之中,不小心出了個意外罷了。”
“胡說!魏大人一生為中幽,什麼時候有過謀害中幽的心?就算魏大人有這心,你也要拿出證據來!皇上,呂家狼子野心,您手中的信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万俟僖頭疼地皺起著眉頭,張公公悄一打量,連忙扶住皇帝,高聲喊到:“皇上,您沒事吧?”
“朕有些累了,這些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好便可以了,退朝吧!”万俟僖模糊地說了一句,便由張公公扶著,不顧其他大臣的高喊,疲倦地揮了揮手,艱難地起身離開了。
皇帝一走,呂琮便得意地眯起了眼睛,瞪著鍾離,冷冷說道:“鍾大人,不知我呂家哪裡得罪了你呢?”
鍾離聽到他的話,收回望向皇帝的目光,對呂琮的話充耳不聞。轉身便要離去。誰知呂一祥早他一步,攔在他的身前,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