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界之處,起著一個大門的作用,是由湖廣沿長江進入江浙的必經之地,也是漢軍攻下的第一座江浙境內的州路。如果現在朱雲天派出重兵突然從另一個方向掩襲望江,將它一舉拿下,然後在江面以及兩岸布足弓箭火炮,那麼這支漢軍水師可真的就要被困在朱雲天的肚子裡了。
這一個環節,陳友諒在出兵之前,絕然沒有想通。雖然他不可能想不到,但出於對自己水軍實力的絕對自信,加上望江地區亦駐紮著三十多艘炮船,在共和軍沒有水師力量的先提條件下,僅憑陸上實力想打下望江,需要的時間何止三兩個月。所以,陳友諒爭取的就是在兩個月內把與張士誠部的地理聯絡打通。
這個計劃一旦完成,即使望江真的失守,也隨著朱雲天後院的起火而變得無足輕重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萬萬沒想到朱雲天這半年的時間竟憋了一支輕便高效的水軍出來,一交陣就幹掉了他十幾艘炮船外加幾千名兵士喪命江水之中。這簡直就是騎在他的脖子上拉了一泡屎,又掏出小雞雞在他的嘴裡放了一炮。對他來說,這將是終生難忘的恥辱。
陳友諒突然覺得噁心,他捂著肚子蹲下身子,控制不住地嘔吐起來。
接下來的一個晚上,對於漢軍水師來說比較幸運,除了徐達率軍放了幾炮便無影無蹤之外,池州城內的共和軍並沒有大舉出動的跡象。即便心裡清楚行蹤早在對方的掌握之中,艦隊還是悄悄的前行,逆流而上,用最快的速度西撤。
但是翌日清晨,伏兵又出現了,這次是在北岸,是桐州方向過來的共和軍,由花雲和邵榮兩人帶領,上來就先放了一陣密集的飛火流星,燒著了兩艘運兵船。炮船拼命開炮還擊,倒也讓共和軍付出了一些傷亡。在這兩艘運兵船慢慢沉下江底之時,花雲一揚令旗,兩千多人的部隊也像徐達一樣,瞬間便撤離了戰場,在北岸上了馬,向西賓士,直向懷陽方向而去。
指揮船上,驚魂未定的陳友諒擦著額頭的汗,疑神疑鬼地道:“朱雲天搞什麼把戲呢?他到底想幹什麼?”
許忠嘆口氣,說:“朱賊真是陰險,他這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啊!既然我們怎麼也跑不掉,只能在這江面上前行,那他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在給我軍制造恐慌的氣氛,擾亂我軍的人心啊!”
陳友諒聽了,馬上道:“這樣下去萬不可行,傳令下去,趁敵軍新一輪的襲擊到來之際,立刻就地靠岸,讓這一萬多步兵到岸上去,阻止敵人如此猖狂的行動。”
與其在船上坐以待斃,不如投入戰場殺個魚死網破。陳友諒要孤注一擲,把最後的賭注壓上去,就在懷陽城跟朱雲天攤牌。
許忠忙勸止道:“漢王,此乃朱賊的地盤,我軍只是區區一萬人,豈能經得住對方層出不窮的車輪戰術?我看還是讓小臣做為軍代表,去跟朱賊談判一下的好。”
陳友諒眼睛一轉,覺得可以嘗試一番,便稍微息怒,想了想,但最後還是決定,既要跟朱雲天談,也要把步兵推到岸上去,擺出一副決一死戰的架式。
雖然輸了氣勢和場面,但這面子是不能丟的。
第三卷 強漢 第八十節 望江條約
許忠就像一個引頸受戳的大傻瓜,乘小船到了南岸,在兩名侍衛的隨行下,反向東行。走了不足兩裡,便聽岸邊灌木叢裡一聲叱問:“什麼人,給我拿下!”
“嗖!”蹦出來十幾名虎背狼腰的共和軍兵士,把他給擒了。
許忠忙道:“我乃漢王的使者,有書信要交與你們的朱雲天大帥。”士兵們方才半信半疑的放開他,讓他把信拿出來查驗,果然,信封上寫著“弟朱雲天親啟”六個毛筆字。
一名軍士生氣了,抬起腿來踹了他一腳,罵道:“狗日,拿我們大帥當什麼人了,誰是他弟弟?!”
這些軍兵都是粗人,且已在共和軍中混跡多年,深受朱雲天的恩遇,哪能見得陳友諒如此稱呼他老人家。許忠也算活該倒黴,替遠在江心指揮船上的陳友諒捱了一頓飽揍。
兵士們把這三人捆起來,扔到馬上,留下幾名暗哨重新隱伏到了林子深處,便疾馳而去,不到半日,便來到了池州。只見城外的江邊已紮了一座小型的營寨,兵馬出出進進,操練得不亦樂乎,正是朱雲天今日的歇腳之地。
見了許忠,已把他的來意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朱雲天咧嘴一笑,道:“我正等你呢,只不過,本以來還會隔幾日,沒想到真快呀!”
許忠大惑不解,小心翼翼地問:“將軍何出此言?”
朱雲天笑道:“你們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