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那根無敵小雞雞。
正要加快腳步,前面街口閃過一片粉紅色的燈籠,人聲嘈雜喧然而至,接著便是嗒嗒的馬蹄聲。還未看清到底是什麼人,一隊巡邏的騎兵已到了眼前,清一色的蒙古武士。當頭身著參將軍服的漢子操著並不熟練的漢語高聲喝道:“路上何人,為何半夜遊逛?!來人,給本將拿下!”
四人知道這是碰上了大都內城衛士,因為此地距離皇宮甚近,內城外圍佈置了足有上千衛士,輪流巡邏守衛。
真他媽倒黴,朱雲天暗叫。還未及開口說話,十幾騎武士就已把四人包圍,當頭那參將冷冷掃視他們一眼,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快快說來!否則格殺勿論!”說罷一揮手,武士們刀已出鞘了。
朱雲天鎮定自若地道:“軍爺在上,小人有禮了。小人是從南方來的客商,今日剛到這繁華的京城,一下看花了眼,因為不知道規矩,忘了及時趕回客棧,還望軍爺恕罪。”
他謊稱客商,目的就是為下一步的行賄打下鋪墊,因為客商總是有錢的嘛,這幫軍兵有利可圖,便不會妄動殺念。這在天子腳下,若說自己是來方來的州官,想必這些大內武士並不買賬,說不定就會鐵鏈一鎖給逮進牢獄。
這參將果然表情一緩,“原來如此,但你等違反了宵禁條例,三更半夜在街上亂逛,想必不是什麼好人,我不能輕饒你們!”
言畢,眼睛狂眨,盯著四人的腰包。
“啊,軍爺,您看,小人從南方帶來了些稀罕物什,煞是寶貴好玩,軍爺若有興趣,我願拱手相贈,但只求軍爺能大發慈悲,放過小人一馬。”
朱雲天心有靈犀,伸手從陳京背上把包袱拿下,手揣裡面摸了半天,把一東西緊握在手中,輕輕放進了這參將的手掌之中。
參將微微鬆開一條手縫,一道金光奪目而出,原是一塊成色十足的金條。這份禮別說讓他放行,就算讓他下馬磕頭都足夠了。他頓時笑意盈然,原先的一臉兇相飛到了九天之外,和善地道:“看來,你們的確是不知詳情的遠方客商,不知者不怪,你們快些走吧,路上且要小心,別再靠近這皇宮內城。”
他擺擺手,武士們策馬讓開,讓四人出去。
“多謝軍爺!”朱雲天嘴上甜如蜜,心裡已淚汪汪——我的金條!!就他媽這麼飛了!!
“哦,對了,你們的客棧離這兒遠嗎?要不要我派些兵士護送過去,這樣可以安全一些,不至於被另一隊巡邏衛士誤當成盜匪。”收了朱雲天的金條,這參將似乎大感過意不去,又縱馬回來,討好似地建議道。
“呵呵,這敢情好,勞煩軍爺了,你看,我們也沒馬匹,走到客棧,至少要半個時辰。”朱雲天一聽此言,心裡總算平衡了一些。
參將高興地道:“你這南人甚是豪爽,跟我見過的其他漢人大為不同,你這朋友我交定了,本將名為古察帖木兒,你便叫我古察好了,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朱雲天眼睛一轉,道:“我叫朱元璋,古察將軍。”
他對蒙古人的名字很是頭疼,察罕帖木兒,古察帖木兒,總他媽的帖木兒,不知要帖到什麼時候,所以順嘴把朱元璋那死鬼的名字搬了出來,說給這蒙古傻瓜聽。
“你們四個出列,找四匹馬來,送這四位客商回去,要小心保護,路上若出了事,我拿你們是問!”古察命令手下。
“後會有期!”四人騎上馬,在四名蒙古衛士的護衛下,與這叫古察的財鬼告了聲拜拜,疾速馳去,拐過幾條街,便回到了客棧。
於客棧門口下了馬,這四名衛士並不離開,一齊對著朱雲天行禮,並把四匹空馬栓在了客棧旁的樹上。
朱雲天奇道:“你們這是何意?”
一名衛士答道:“古察大人吩咐,這四匹好馬便送與先生,做為相識的見面禮。”這衛士的漢語相當於外國在華留學生一年級的水平,說起來舌頭直打卷,很痛苦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憫之意。
朱雲天大汗,至於嗎,不就一根金條啊,這蒙古人還真是直心眼,以為我是真想交他這個朋友了。
“我收下了,回去告訴你們大人,改天我一定請他喝酒。”
第三卷 強漢 第六十七節 帝師通天(下)
上了樓,眼望這四名衛士打馬離開,朱雲天已是出了一身的汗,直對陸仲亨說:“危險啊,危險,我還以為那小子派這些衛兵跟來,是想在路上謀財害命呢。”
陸仲亨道:“蒙人向來如此,雖性情殘暴,壓迫我漢人眾生,但性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