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龐忽然間沉了下去,冰冷得恍若寒冬裡不化的堅冰,而那雙修長好看的手也已經緊緊握成拳頭。
一種沒有來的滔天怒火和焦灼感如同火苗點燃稻草一般將他瞬間沸騰。
那個姓孟的說什麼?
整整十七年過去,因為他的自私與虛榮令屋內的女人念念不忘、耿耿於懷了這麼久,而今她終於準備好要放下他,去迎接屬於自己的人生了,他竟然又跑來她面前說這些蠱惑人心的骯髒話語?
卑鄙!下流!齷齪!噁心!
程陸揚想用全世界最難聽的語言去攻擊他,因為秦真是那樣好的一個人,好到隨便一個不認識的殘疾女人也值得她伸手相助,好到下雨天連自己都不顧就能為了他這樣一個總是對她惡語相向的混蛋奔波忙碌到半夜,好到可以不計較姓孟的冷眼旁觀她陷入單相思中苦戀十七年、以一副友好的老同學的姿態繼續幫他的忙
而他何德何能,值得秦真這樣對他?
最令人忍無可忍的是,他竟然還敢來招惹她!?
程陸揚像是緊繃的弦,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砰地一聲踹開了虛掩的門,大步衝了進去。
☆、第34章
明亮的房間裡亮著一盞吊燈,像是要將窗外的疾風驟雨紛紛趕走一般;獨留下一方安穩乾燥的空間。
秦真恍若在夢中;耳邊尚且迴盪著孟唐溫柔深情的話語;眼前是他好看得不染一塵一垢的乾淨容顏。
那些她過去以為的關於單相思的“事實”在被她蓋棺定論多年以後,忽然間被全盤否定;而那個始作俑者告訴她:其實他也喜歡她。
秦真的大腦一片空白。
而這時候,大門口忽然傳來重重的推門聲,下一秒,程陸揚以凜冽灼人的姿態衝進屋子,在看清孟唐的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一拳朝他砸過去。
這一拳來得又快又猛;孟唐壓根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重重地打了臉;一個踉蹌退至牆角。
秦真驚叫了一聲;卻被程陸揚猛地拽住了手腕,以一種受保護者的姿態被他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