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竟比我這麼個做孃的還心疼他了,四妹這麼喜歡孩子,也快些懷上一個,以後他們年紀相仿,也好一處玩兒。”
童若瑤嗔怪道:“原來大嫂只是想給我侄兒找個玩伴,虧得我如此心疼他呢。不過,誰是誰的玩伴還不知道呢!”
說笑一回,童若瑤扶著蔣蓉華坐下,周氏嘆口氣,想著童若瑤從張氏那邊過來,道:“你嬸子這些日子也難過,陪她說說話兒也好,只是我們天天兒過去,該說的也都說盡了。”
童若瑤想起一事兒來,方才還想著問問張氏,見她那般傷心,也沒問這會子才問母親和大嫂,“不知三姐回來過沒有?幾天前她還去了我哪裡一趟。”
提到她,周氏和蔣蓉華臉上的笑容隨即淡了幾分,蔣蓉華淡淡道:“三妹倒是回來過一趟,四妹又不知不知道她那性子,不回來反而好些。”
這樣說來,童若綰回來定是鬧了一場的,做戲也算是做足了。
蔣蓉華又道:“倒不是三妹妹找四妹所為何事,不過她倒是也來找了一回我,要我和她搭夥做買賣。只是我如今這樣,母親又不放心,所以就婉言拒絕了。”
童若瑤淡淡一笑,果然是憋不住了,道:“找我也是為了這件事兒,只是,家裡本來就有鋪子,我婆婆身子不好,裡裡外外的又不太平,便也搪塞過去了。”
蔣蓉華立即道:“咱們倒是好說,可她回來大鬧一回,又找上二叔!”
童若瑤大驚,只是當著周氏的面兒,生怕她看出什麼掛在心裡著急,便不動聲色收斂臉上驚訝的神色。
蔣蓉華也忙岔開這個話題,叫童若瑤吃茶,笑道:“雖然快到秋天了,到底還是熱的不成,方才你過去,我特意吩咐夏青拿些果子放在井裡。”說著便叫惠兒去取了過來。
童若瑤笑道:“大嫂可要注意著,別食涼多吃。”
周氏蹙眉十分心疼的盯著童若瑤問道:“大熱天兒的,女婿可是天天兒出門?”
童若瑤忙道:“他是男人,在外面奔波慣了的,不會有事兒,娘別擔心。”
“話雖如此書哦,你還是要好好兒照顧著,就因為是個大男人,才粗枝大葉的什麼都將就著過,落下什麼毛病,等以後上了年紀才知道厲害。”
這話暖融融的暖進心窩,童若瑤點頭應下,朝蔣蓉華玩笑道:“以前聽說一句俗話,好女婿好比兒子,好媳婦好比女兒,如今娘有了好女婿,有了好媳婦,就把兒子女兒拋開了,盡心疼你們去了。”
大夥都笑起來,蔣蓉華道:“瞧瞧,剛才編排我,現在編排母親去了,可見母親疼你也是白疼。”
周氏佯裝生氣,“哪裡聽來的話,也好意思說出口來。”
“難道我說錯了不成?娘本來就心疼大嫂的呀。”
周氏說不過她,瞪她偏目光慈愛,也起不了作用。一時之間,屋裡氣氛格外熱絡,雖然人不多,卻其樂融融,十分溫馨。
中午童老爹前腳回來,顧廷煊後腳也趕來了,進來拜見了周氏便去書房拜見岳丈大人。不知說了什麼話,反正午飯顧廷煊和童老爹在書房吃,周氏、童若瑤、蔣蓉華在飯廳吃。這邊吃完了,書房還沒動靜,蔣蓉華見童若瑤額頭冒出好些汗水,便叫她跟著去自己屋裡洗把臉,重新整理妝容。
童若瑤不愛往臉上塗抹東西,平日裡也不過修修眉毛,有時候塗一點胭脂膏子。蔣蓉華如此說,想到剛才聽蔣蓉華說童若綰去找童二叔,便也跟著去了。
童二叔家如今卻是艱難些,頭幾年日子好過,張氏又是大手大腳慣了的,如今老太太病重,雖然還有老太太的那些產業撐著,可畢竟花費也不小,這個時候,童若綰提出做生意的事兒,童二叔未必不會答應。
蔣蓉華卻搖頭,道:“聽那邊的人說,二叔心裡覺得對不起三妹,雖然沒答應和三妹一塊做什麼買賣,倒是拼拼湊湊的拿了白來兩銀子給她。”
童若瑤鬆口氣,不知道童若綰到底知不知道鄭家受了牽連,倘或她知道,還這樣為止,就實在叫人寒心了。畢竟,童二叔對她算是極好,家裡本來就不比當初,任就還是給了她銀子。
“我也不知四妹夫到底知不知道,或者與你說了沒有,所以上次小玉回來,我才囑託她帶話給你,叫你別和三妹來往。如今的情形,對咱們倒是好的。只是,此事牽扯甚廣,即便要徹查也須得一些時日,就怕這中間出什麼變故。”
蔣蓉華說道這裡,童若瑤倒是想起一事來,“嫂子如此說,蔣伯父伯母哪裡,我倒是先不去了。免得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