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一段時期的治療。但不管如何,活著就是希望。
過了十多天,蔡英的病況逐漸穩定下來,血壓心跳等也都恢復正常,終於可以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這場意外來得突然,前幾天老媽病危,林微微心情沉重,哪裡靜得下心去看書,於是就接連逃了兩星期的課。逃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重返校園,才發現,艾瑪,需要惡補的資料堆積成山吶。這些教授口頭上對她深表慰問,但該交的論文一篇也不能少,想渾水摸個魚都摸不到。馬上就要臨近畢業了,日子不好混啊!所以,心頭負擔一旦卸下,立馬得全身心地迴歸正軌。
好在德國的醫療機制先進完善,醫院裡有專門的護工,不需要也不允許家屬24小時陪夜,以免影響病人休息。每天探病的時間也有規定,早上9點到晚上7點,這做法雖然古板官僚,卻很規整。
林微微忙完學校的事,就跑去醫院,推開媽媽的病房,發現裡面已經坐了個人。定睛一看,是弗裡茨,他正在削蘋果。
哦,不,正確來說是切蘋果。不去皮,就這麼上下左右地將蘋果一切四,連果核也沒去掉,就直接往老媽嘴裡送。天啊,他以為這是在餵牛麼?
林微微嚇一跳,急忙扔了書包跑過來,一把拉住他,道,“不行,這樣要噎死人的!”
見她將四分之一的蘋果又一切四,弗裡茨摸了摸鼻子,抱怨,“你們亞洲人的管道可真細緻。”
說著,隨手拎起一塊傳說會噎死人的大蘋果往嘴裡一扔,三兩下,吞了下去。
林微微白了他一眼道,“所以說,我們亞洲人是上帝精心製作的,才不像你們白人,偷工減料,一個個都是大老粗。”
“”種族論他聽多了,這版本的還第一次聽到,頓時無語了。
將他趕到一邊,林微微在床邊坐下,一邊照顧老媽,一邊問,“你怎麼會來?”
弗裡茨理直氣壯地回答,“來盡孝道。”
聞言,她驚得下巴脫落,回頭看他,問,“盡什麼?”
見她一臉驚愕,他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地道,“你是我老婆,你媽就是我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