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2 / 4)

“是。奴才這就去。”

詩斕頷首,束手在身後,緩緩踱步。

風拂過,

庭院樓榭,柳絲長,春雨細。

他身形晃入濛濛煙雨中,涼涼的春意,有些溼潤的氣息那麼的清新,讓他心情頗好。

寢殿裡,卿湮正臥在榻上假寐,大好年華,無憂無慮。

他換了件乾淨舒爽的袍子,屏退太監們,坐在榻上專注地望著她,指尖輕輕撫上她的眼,眉梢,“妹妹”

他猶豫著,緩緩開了口,語氣卻堅定,“就算沒有答應父皇朕也不會讓你受傷害,我會好好守護你,一輩子。”

他對她,始終說不出朕,

一如他對父皇的承諾,一如他對她的情愫。

乾國紀事四

“公主,莫再頑皮了,這守宮砂女子都該點的。”

一個奴婢三指並著,小心地捻著一支毛筆,筆鋒上沾著一抹鮮豔欲滴的紅色,霎是醒目。

卿湮後退了幾步,神情厭惡,“奴兒,為何乾國男子不點,偏要讓女人弄這牢什子東西。”

“向來就只有男子驗女子貞節,可沒反過來的這個說法。”

卿湮癟嘴,勾了勾手指,瞅一眼那紅似火的筆尖,笑著說,“也不知道這玩藝兒使用什麼做的。”

“回公主,當然是雪山狼王身上最好的毛髮”

卿湮沒好氣地敲了她的頭,掩了眼中的笑意,“說的不是這狼毫,我說的是這守宮砂,是硃砂麼?為何與人行房後就會消退,奴兒快些告訴我。”

“公主不害臊,”奴婢面紅耳赤的,輕聲說一句,“切莫被皇上聽到,又該說您了。”

“奴兒”卿湮用袖子遮露在外頭的手臂,緊緊捂著,“你不說,我便不點了。”

“你”奴婢跺腳,紅著臉,四處望了望,聲音愈發輕了,“奴婢也不知道,不過聽嬤嬤說如果用硃砂餵養壁虎,壁虎全身會變赤。吃滿七斤硃砂後,把壁虎搗爛並千錘萬杵,然後用其點女人的肢體,顏色不會褪。只有在發生房事後,其顏色才會變淡消褪,是以稱其為守宮砂。”

“那壁虎是公的還是母的?”

奴婢一愣,沒料到她會這麼問,老老實實回答,“奴婢不知道。”

“那我就更不能點了,俗話說男女授受不清,趕明兒喂只母壁虎再談這事兒吧。”

“公主你”奴婢急了,搶著話便想說卻瞥見門外那明晃晃的黃色袍子,匆忙的低頭,拂著帕子行禮,“小的叩見皇上。”

“免了。”

卿湮傾身,斜眼,抽走了她手中的筆,奴婢大驚卻又不敢出聲,卿湮將筆握在手中背在身後,優雅的走了上前,作勢便也要行禮。

動作緩慢,身子還未傾,膝也未彎

詩斕便揮了手,“免”

這“免”字還未音斷,卿湮便拍拍袍子,站得筆直了,動作這叫一個利索。

詩斕往榻上一坐,身子靠在軟墊上,飲著茶,“平日有旁人時也未見你行禮,今日太陽還打西邊出來了。”

“那是,”卿湮落落大方的往他身邊一坐,笑得頗諂媚,“我正說著呢,若是這回嬤嬤們重新給我喂只母壁虎,我就在這腕上點砂痣。”

咳嗽聲,詩斕擱了茶杯,指掩了嘴,似乎是嗆住了,半晌緩緩回過氣來,“弄一個守宮砂還折騰這麼久,整個乾國怕是隻有你一個。”

“皇兄”卿湮依著他的手臂,撒嬌著。

奴婢輕笑著,退了出去,合了門。

“皇兄,乾國女子必須受貞節,男子就不用了麼?”

“為何有此一說?”

“若我當王,必定下一詔書,乾國男子於此年身上點守宮砂。”

“胡鬧!”

“皇兄,貞節之說乃情理之中,兩人情投意合必定託付終生,各為心愛之人守身,為何要請求一方而忽視另一方。若是我有駙馬”卿湮嘴勾笑,晃著手中的筆,一板一眼地說,“我定會為他親手點上這砂。”

“皇妹。”詩斕笑得無奈,“又說這有的沒的了,你有愛慕之人麼?”

卿湮一腳跪在軟榻上,沈思,“沒有,所以”

她笑眯了眼,“皇兄,讓我點一個吧。”

詩斕身子一僵,複雜的望著她,眼光灼灼如電。

卿湮卻歪著頭,笑得沒心沒肺,逮著他便扯開了他的衣袍領。

詩斕掙扎著,力度卻不明顯,抗拒之意也頗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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