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的太監們都說西宮娘娘是孕下公主不久,身子弱,香消玉殞。
皇宮裡的下人們都說皇上是疼愛公主的,所以不讓她與無關緊要地人接觸。
可是,他卻發現了驚人的秘密。
躺在搖籃裡牙牙學語的小寶寶,那裹在被褥裡的小身子,明明是個男兒身,她不是皇妹而是皇弟。
為何會這樣
後來,父皇來了。
小少年佇立在搖籃前,懷裡還抱著小寶寶,手足無措。
懷裡的小家夥被奪走了,父皇咆哮著,賞了他一巴掌,把他轟了出去。
少年跪在雪地裡,笑得有些無力,指尖蒼白,卻感受不到寒冷。
他捂著臉,仍辣辣的疼痛,神情頗淒涼。
這是父皇賞他的第二件東西。
第一次是他出生還沒睜眼的時候,父皇從懷裡掏出一塊玉掛在他的脖子上。
第二次是他十二歲的時候,賞了他一巴掌。
他這之間,只見過父皇兩次。
一次是西宮娘娘逝世的時候。
一次是父皇的生辰。
他知道,他是不受寵的。
母憑子貴是假,子憑母貴是真。
紛飛的鵝毛雪,瓊枝玉桂,冰池樓榭,美得不似凡間。
殘雪浸染他的領袍,沁入肌膚,他俯身跪在雪裡,攥緊手指,卻維持這個身姿,殘絮敗雪雖讓他感到無盡的寒冷,卻遠不及心裡的那一處涼,那是真正的寒徹入骨。
一雙明黃鹿皮靴,映入他眼前。
白貂披肩鬆垮垮的披在了少年的身上。
那個被少年稱作父皇的高大中年男子,彎腰俯瞰著他,神情頗悲涼。
皇上說,“我兒,不是父皇要責罰你,而是我已經累了不知道還能將秘密守多久。”
那一刻,高高在上的乾國君王不再稱自己是朕,而是“我”。
中年男子兩鬢青絲已花白,
俊雅的臉龐,神情疲憊,他緩緩說,“我只有你一個兒子,我封你為太子,幫我把最寶貴的東西守護下去。”
那一年,皇帝薨,少年登基。
那一年,他才知道,他有個南納族血統的皇妹。
番外'下'
乾國紀事三
刻意壓低的呻吟,濃厚的喘息
空中糜爛著情慾的意味。
一具身形極美的軀體,雙手被綁著束縛在樑上,那人的頭低垂著,輕滑如水的青絲散了一身,遮住了臉看不清面容,他的袍子被割裂了,碎了很多快,刺目的紅料子凌亂的遮住了下身,卻掩不住白皙修長的腿。
他痛苦地低吟著
無力細碎的喃語卻被周圍的輕浮子弟的笑聲所掩蓋。
“不是傳聞南納人有神力麼,耍來給本王看”一個頭戴金龍冠的風流男子,作勢摟著他,手悄無聲息得滑入那人腿間,一聲悶哼,似乎是很痛苦。
被紅繩束縛住的手,指尖修長,輕顫著,淡且弱的光盈盈散發了出來。
一雙手霸氣的扣住他的五指,擰著,似乎用了七八成的力度,那被束住的人仰頭,痛苦的呻吟著,微弱的光漸漸淡了,消失不見。
“原來就只有這個能耐,哼。”嘲諷譏笑的語氣,卻帶著濃烈的慾望。
“別弄死了,等會兒該輪到本王了。”
“朕知道。”
“”
殿門被虛掩了。
詩斕無力的靠在檀木雕刻的門旁,手撫太陽穴,頗乏力。
每年,
都會上演那麼一齣戲。
若是哪一國的君王得到南納人,必定會獻出來給予強國的皇上們玩褻年復一年
如今,登基的他。
方才瞭解為何父皇會這般隱瞞卿湮的身份了。
若是裡面被束縛的是她
他滿腦浮現著那女子笑巧如嫣的臉龐。
他指尖攥緊,神情恍惚,像是憶起了什麼,慌慌張張便拂袖而去。
乾國密室裡。
古書冊凌亂的鋪了一地,詩斕踏在上面,捧著一冊竹簡,眉目舒展笑得頗心安。
清雅秀氣的字跡,一筆一劃記載的是名貴的藥材,一味一塹,湊在一起便是抑制南納體制的良藥。
這早逝的西宮娘娘的筆跡。
他細心的抄寫了一遍,出門,扔給一旁候著的小太監,吩咐著,“每天各煎三盅,給公主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