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而且瀰漫著波光一樣,怎麼著也算不上美女。雖然面板算白,但是21世紀的山水怎麼能比這古時呢?這裡男子的面板都是細膩的。臉像男子就算了,本來就是平板身材,雖然小有凸出,但是沒有衣服的勾勒,實在沒什麼感覺啊。算了,何必計較男子還是女子呢,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
好在了悟拿的僧衣倒也合適,內衣高至脖頸,外衣手一甩就衣袂飄飄,白色粗布,腰帶系起,倒也輕鬆舒適。她把自己的原來的緊身襯衣穿在裡面,倒也裹住了胸部。頭髮高高的束起。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年郎。她躺了兩天,就這樣出門了。
她就這麼告別了所有的過往,不是不悵然的。她沒有來得及盡孝,她的那些無疾而終的愛情,那些純真的已經遠去的朋友,她的一事無成無用的任性肆意。其實在那個塵世,她曾經也想過堅持自己的自我,奈何聲音那麼小,抵不過大浪淘沙。那個塵世,更多的就像光怪陸離鬼怪橫行,人情冷漠奢靡無望,人人都在慾海裡掙扎。而她,從來只想做一個清心寡慾的人。
第3章 誰道清心不能得
深夜,萬籟俱靜。她走出了臥室,在院內閒逛。這裡的佈局很是開闊,只有蒼勁的松樹,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檀香味。想必這裡的清規戒律一定很嚴,她的住處裡只有一張整齊的床鋪,一張桌子和木凳,內間有加蓋的馬桶和浴桶。她只有兩套僧衣。聽了悟說,這裡的作息是:寅時起床,洗淨衣服,洗漱完畢。卯時會準時鐘響,所有弟子都要彙集大堂食早飯。然後就是上午的課業,一直到巳時結束,午時食午飯,未時休息,申時和酉時是下午的課業。戌時是夜宵,亥時是晚課。
這裡有一百多名弟子,每4名弟子住一間臥室。只有了悟和了然是大弟子,他們兩人是單獨住在一起。而她只是剛巧所有的房間都住滿,所以有了單獨的房間。南院和北院是以大堂為中心呈對稱。北院,是專門為香客準備,看來這個佛門名聲顯赫,每天都有很多人來來往往。她沒有透過了悟去了解這個世界,因為那樣會太不合時宜,她的奇怪的裝束和短頭髮,所有人都把她看作了蠻夷之輩,自然是極度輕視和防備。
她閒踱在院中,思緒散亂。大堂依然燭火通明檀香嫋嫋。她自然是不會再魯莽的跑到堂前,她從後院慢慢的走過去。或許這夜的月光太美,也或許是月下的人太美,連月光都捨不得挪一下目光。她一眼就被擊中了,那個斜躺在石階上的深灰色的男子,姿態風流隨意,鬆垮的外衫,不羈的長髮。
他仰著頭,對著月光低吟著:“吾世代佛教中人,無不應該俯首感激佛祖賜予我們的月光啊,聖潔的月神啊,只有你能不嫌棄這髒汙世間,不遺餘力的溫暖人心啊。”
她怔住了。她再次看到了這個淡薄的平靜的眼神,彷彿世間沒有一物可以留戀,隨時可以羽化而去。生無可戀,生無可戀啊。她呆立著,不知如何是好。
“任憑,你來了。”
“師尊,任憑無意冒犯,還望恕罪。”她緩緩跪了下來。
一隻長袖就那麼瀟灑的垂到她的眼前,她抬頭看到一張平靜的似笑非笑的臉。
“任憑,連你也要像俗人一樣嗎?佛是寬恕這世間一切的罪啊。所以,你又何罪之有?還是說,你面前的也是俗人,只能以俗人之禮。”
“任憑一遇師尊,方知自己不過一介塵埃,卑微至此,只有俯首仰望。任憑打擾了師尊與佛祖對話,縱是死罪也不可恕啊。”
“任憑,你的罪,是你心裡的,而佛,怎會計較?起來吧。”
他們就這樣沐浴在月光下,一尺之外的距離,清冷自持,只能依靠月光取暖。她感覺背後冷汗沁出,她前世的高談闊論肆意笑容都去哪裡了,她抿著嘴唇只能一言不發,似乎多說一個字都是錯。她本想像世人一樣仰望著佛祖,她可以卑微而且虔誠的跪下,可是,他隻言片語,就打斷了她的姿態。
“任憑風雲色,不改我本真。任憑啊,你心有佛緣,怎知,佛就不容於你呢?傻孩子,明天開始與眾弟子一起參學吧。回去歇息吧。”
長袖一甩,深灰色的身影飄然而去。
她回去,簡單的躺了下,日出初生時,了悟就來敲她的們,“任憑,起來啦。”這兩天在了悟的照顧下,他們也愈發熟識了。了悟看她一副對世事懵懂的樣子,卻姿態坦然,不由對她好感劇增。雖然在佛門修學幾年,到底也是個少年,加上了然一直與他疏遠,其他小弟子對他從來就是畢恭畢敬一聲了悟師兄,難得遇到一個不錯的同伴,自然心生歡喜。
卯時,了悟領她到大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