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爛得不能再爛、卻很合理的理由,成功地說服了曉月。
“哦。”曉月點頭,準備回屋再睡一會兒。
“我第一次見北凡會去關心誰。”重華突然開口。
曉月不解,“是這樣麼?薛公子不是一向很照顧別人?”
重華笑了笑,伸手指指心口的位置,“這傢伙這裡的東西死掉很久了,剛剛有突然活過來的感覺。”說完,笑眯眯問曉月,“早飯想吃什麼?我讓人做。”
曉月想了想,小聲說,“吃什麼都行。”
“當然不行了。”重華認真,“我問你想吃什麼?”
曉月猶豫了一下,“小魚粥和花捲兒。”
重華點頭,“嗯,再去睡一會兒,睡醒了就吃早飯了。”
曉月乖順地回了屋子。
重華雙手託著下巴,繼續靠在窗臺前,盯著薛北凡的屋子看。
小刀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隻軟軟的小肉墊拍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粉紅色梅花狀小肉掌正在左右開工呼自己巴掌,雖然一點都不疼。
小刀猛地伸手抓住那爪子,驚得小黃貓“喵嗚”一嗓子。
“哈,你在這兒報復我吶?趁人之危暗算我!”小刀按住想逃跑的小貓,戳它腦門。
就聽外頭有人說話,依舊是那種慢條斯理有些討人嫌的調門,“日上三竿了,還不起?”
小刀鼓著腮幫往外看,就見薛北凡靠在窗臺邊,對她勾手指,“再睡要變懶婆娘了。”
“去你的!”小刀拿著枕頭“呼”一聲丟出去。
薛北凡往後撤了一步,頭一偏避開枕頭,繼續沒正沒經嘴上佔便宜,“你不該說娶你的,該說嫁你的。”
話剛說完,又“呼”一聲,一隻小貓飛了出來。
薛北凡提著貓到了桌邊等。
沒一會兒,屋門一開,顏小刀打著哈欠,手裡拿著一張圖紙走出來,往他眼前一放。
薛北凡開啟圖一看,微微皺眉,和昨晚在蔡卞屋裡看到的那張圖絲毫不差。他驚訝地看顏小刀,“你畫的?”
小刀挑眉,坐下左右看。
曉月給她斷了一碗熱騰騰加了蛋加了辣的牛肉麵來。
小刀呼嚕嚕,心滿意足吃起來。
這時候,郝金風和重華走了進來,重華笑得前仰後合的,一見小刀醒過來了,趕緊跑來說,“小刀,今天整個金陵城都在傳說,昨晚上蔡卞叫山婆給懲治了。”
薛北凡也忍不住樂,“他被掛了多久?”
“據說是一個時辰左右吧。”
“切,太便宜那個淫棍了!”小刀似乎十分不滿,“才掛那麼一會兒。”
“不是。”重華忍著笑說,“據說昨晚上他被山婆綁在床頂上,沒多久床頂就裂開了,他一頭栽進馬桶裡,一直到早上才被下人發現。”
“噗,咳咳。”小刀嗆著了,辣得直灌水,邊樂得哈哈大笑。
“這蔡卞壞事做盡,真該好好教訓他一下。”郝金風也覺得挺解氣,邊說,“對了,我們剛才還聽說,蔡卞的女兒蔡雲婷這幾天原本要嫁人的。”
小刀仰起臉,“嫁給誰?”
郝金風看重華。
重華嘆了口氣,“是金陵這邊一個富戶,姓錢。對方三十來歲,也是個出了名的花心大蘿蔔,長得亦十分難看。不過家裡財力雄厚,父輩叔輩還都是朝中大員,十分有勢力。”
“難怪要求什麼不花心的符水了。”小刀搖頭。
“不過婚事取消了。”重華道,“對方藉口說蔡雲婷在外過了夜,可能不是完璧所以不要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刀一皺眉,“事實是那花心大蘿蔔怕招惹上山婆吧?”
重華點頭,“聰明,就是這麼回事。”
“這豈不是玷汙了一個姑娘的名節?”曉月有些不忿,“錢家人太過分了。”
小刀和薛北凡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想到了蔡雲婷凶神惡煞的樣子,莫名覺得那錢大公子這次算是逃過一劫。
“按照圖紙上標註的,仙雲山瀑布之中藏匿了大量的寶物,蔡卞是在挖寶,所以安排瞭如此多的人看守。”薛北凡拿著圖紙,“還是得再去一趟仙雲山看個究竟。”
“會不會,根本就是一個騙局?”重華皺著眉看著那圖紙,“如果說山婆殺人,偷取寶物藏於瀑布下水潭之中,可那麼多年出的人命案子少之又少,能蒐集來那麼多寶貝麼?需要封山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