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凡嘴角輕輕挑起,“我做了,目的只是聞頭髮,至於你給我什麼樣的反應,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小刀微微遲疑了一下,問他,“你想說什麼啊?”
“想說,想聞頭髮不是我的錯,捱揍也不是我的錯。”薛北凡收回手背在身後,一躍下了屋頂,“這世上的確有很多山婆和七姨太,但不見得世上每個男人都姓蔡,是吧?”
小刀站在屋頂上看他邊往前走,邊回頭對自己招手,“回去了,夜風太涼。”
【駐顏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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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重華的宅邸,就見曉月抱著小貓坐在小刀門前的臺階上,正等得心焦。一旁,郝金風和重華陪著她。
見兩人回來,郝金風鬆了口氣,“你倆上哪兒去了,我們找了兩圈沒找見人。”
薛北凡輕輕一擺手,也不隱瞞,將今日一事說了。
“混賬東西!”郝金風拍案而起,“這蔡卞簡直無法無天。”
薛北凡拍拍他肩膀讓他消消氣,“行了,你妹子教訓得他也夠無法無天。”
曉月問小刀,“你沒事吧?”
小刀一聳肩,“當然沒事啦,那蔡卞是個草包,不過我們得著了很重要的線索。”
今日太遲了,小刀打發眾人去睡覺,明日再議。她自己也回了屋子,洗漱之後躺到床上卻睡不著了,翻來覆去都是薛北凡那句,“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姓蔡。”
“嚯”地坐了起來,小刀揉著臉暗罵——死淫賊。低頭,就見小黃貓正仰著臉看自己呢,伸手戳了它一下,小貓翻了個身,老老實實露出肚皮讓她摸。
小刀失笑,將它抱起來,託在手上戳肚皮,自言自語,“裝模作樣的死淫賊,別相信他!”
小貓舔著爪子洗臉,時不時輕輕巧巧“喵嗚”一聲。
小刀睡不著,就披了件衣服爬起來,將剛剛記住的圖紙整張畫了出來,直到聽到公雞打鳴的聲音,她才困得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隔壁屋裡,薛北凡靠在床邊,也睜著眼睛到天亮。
聽到公雞的打鳴聲他抬手輕輕伸到衣衫裡頭,摸著胸口剛剛叫小刀捶了一下的地方,心說那丫頭用了多大的勁兒?現在還在難受。
想到這裡,他站起來,走到桌邊的銅鏡前,輕輕扯開衣領子一看,也愣在那裡。
小刀的一拳不偏不倚,正砸在心口那一片燙傷處,醜陋的疤痕火辣辣痛。薛北凡的眼神冷了下來,這一拳砸得還真是地方,那丫頭若是知道了事實,說不定會恨不得朝這裡捅一刀吧?
自嘲地笑了笑,合上衣衫回過頭,他也睡意全無,就走出了屋門,就見隔壁小刀屋子的窗戶都沒關嚴實,就走過去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小刀披著一件黃色的繡花小襖趴在桌上睡得正香,那小黃貓就趴在她手邊,下巴靠在小刀手上。
薛北凡無奈搖了搖頭,一推房門進入屋裡,伸手拍了拍小刀,“唉,上床睡去。”
小刀沒醒。
薛北凡低聲說,“喂,摸你下頭髮就捱揍了,抱你去床上睡會不會被你打死?”
小刀似乎感覺到耳邊有聲音,煩了,頭埋進胳膊裡蹭了蹭。
“喏,你搖頭了就表示不打我,一會兒不準翻臉啊!”薛北凡說著,伸手輕輕將小刀抱了起來,往床邊走。
他還真是走得小心翼翼,真怕這兇丫頭突然醒了,跟處理蔡卞似的把自己處理了。
輕手輕腳放小刀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那小黃貓噌一聲,輕輕巧巧到了小刀的被褥上邊,一團身子,倒下靠著柔軟的錦緞背面,舒服服睡去,那樣子,和正蹭著被褥翻身的小刀頗相似。
薛北凡單手按著床柱,低頭將被角塞好。凝視良久抬起頭就見對面,不知何事起來的曉月,正站在自己屋門口盯著這邊看。
薛北凡輕輕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曉月別出聲。
曉月還是靜靜站在那裡。
薛北凡走出來,輕輕關上小刀的房門,轉身回屋了。
等兩邊房門都關上,曉月看著前邊靜下來的兩所宅子,若有所思。剛剛,好似有一些很奇妙的感覺。
“這麼早起啊?”
曉月猛地回過頭,就見重華單手支著下巴,正趴在窗臺上看她。
“你怎麼在這裡?”曉月納悶,這不是郝金風的房間麼?
“我跟郝捕快換了間屋子,他說他晚上睡覺打呼嚕,怕吵醒你們。”重華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