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一手拍掉我手上的聖旨:“雲卿擅長用毒。”我愣了愣,然後笑道:“不礙事。”我的身子雖是體弱多病,可卻是百毒不侵,這可是慕容調配了很久的成果,他沒法子將我養的白白胖胖,只能盡能將我保護周全。
雲疏望著地上的聖旨:“她的話,你信了?”我搖頭:“我壓根沒有將這道聖旨放在眼裡,她心裡也清楚的很。”雲疏不解:“那為何?”我嘴角泛起冷笑:“咱們就來看她配合她這出戏。”
沒隔幾天,那柳飄飄果然死了。
響午時分,我坐在內院的千秋架上,無關痛癢地玩樂著,雲疏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小姐,高公公來搜院子了。”我咻的一聲,止住了千秋架,對上雲疏:“走吧。”
雲疏不解望著我:“小姐怎麼好像很開心?”我笑道:“當然啦,那裳貴妃的聖旨用上了,當日她定是用我的身份迷惑柳祀寒擬下那道聖旨,如今若是在我宮裡搜出,我會死無葬身之。”
雲疏嚇壞了:“那,怎麼辦?”我淡定:“現時的飄絮宮定是混亂不已,關押天涯的地宮剛好就在那。”雲疏的臉上滲出一層汗珠:“小姐的意思是?”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有死了妃子,後宮才會混亂,趁此機會,將天涯救出,一同帶出。”說著,從懷中掏出鬼畫給我留下的摺扇:“拿著它到西域的矽谷林,若然有人阻礙你,就出示這信物,這還有點銀子。”我所有的希望都在這個賭注上。
“小姐呢?”
我搖頭:“天涯一離開,我才能專心加入這場遊戲當中。”
“奴才參見舒貴人。”一聲呼喚,一個跪拜,我回神:“免禮吧,有勞公公們了。”與此同時,被我支走的小紅適時返回,在見到高公公一行人之際,嚇得低頭行禮。
待幾人走入屋內,我望了一眼雲疏:“去吧。”她臉色有點難看,不過還是點頭,小紅惡狠狠的盯了雲疏的背影一眼,注意力回到我身上,我淡笑,回到千秋架上想玩,就玩到底!
110、反擊
屋內的聖旨被搜走了,當時那幾名公公可真嚇得不輕呢,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我的心卻放在雲疏身上。
等了一宿,卻沒將那麻煩盼來,反倒盼來了降雪。
“天涯小姐離開皇宮了。”才掩上門,降雪便開門見山,也將我懸在半空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側頭:“謝謝你,還有祀夜、律音,替我謝謝他們。”降雪搖頭:“他們對你,做不到坐視不理,不過那雲疏?”一副欲言欲止的神情瞅著我不放,我淡笑:“想通了,深宮中怎會有相信二字存在,我只能把握時機,見招拆招。”降雪臉色一沉:“小姐這樣說,是否將我們視為陌生人?”
“怎麼會呢?”望著降雪的臉孔,很自然地想起昭雪死在我懷中的神情,心裡的刺痛擴大:“你和昭雪,是我永遠的好姐妹,儘管你心口不一,我都不會怨你。”
“但是會防範我。”降雪一針見血挑明瞭問題的所在,我閉眼:“謝謝你帶來的好訊息,我累了。”
“小姐——”
“皇上駕到——”門外一聲尖銳的太監聲,蓋住了降雪的聲音,我心裡一沉,嘴角揚起冷笑,這個麻煩終於來了。降雪沉著臉,朝我看了一眼,識相退至一邊,當個明黃色的影子進屋那刻,我餘光看到了他那細微的蹙眉動作,待他坐好之後,我與降雪對他行了個跪拜之禮:“參見皇上。”
“起來吧。”聲音有點冷。我呼氣站起,抬頭,被他那道冷目嚇得垂下頭顱,斟酌之際,柳祀寒冷冷一聲:“舒貴人不打算說話?”
我能說什麼?現時的自己無疑是砧板上的魚。
“呵,舒貴人一直都那麼自以為是呢。”聲音越發陰冷,我心裡越是冰冷,卻始終低著頭不說話。半響,啪的一聲,腳下多了那道被搜走的聖旨,我嘴角泛笑,細微的動作卻落入他眼中,啪啦一聲,似乎是椅子落地的聲音,在場的太監宮女嚇得全體跪下,我與降雪也不例外。
“舒馨,你的膽子真是上天了?”
我低著頭,依舊不說話。
“還是不說話?”聲音變得不耐,我抬頭:“如果我說,被人陷害,皇上信嗎?”聲調平穩,語氣淡然,柳祀寒愣了一下:“此話怎講?”
“如今天涯不離開都已近離開了,皇上不覺得此事是好兆頭嗎?”
“嗯?”
我繼續道:“天涯是你、我的導火線,如今她離開了,臣妾就可以安心服侍皇上了,那聖旨確實是臣妾的意思,至於柳貴人的死,臣妾嫉妒,可以嗎?”我一口氣說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