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臉上仍帶著笑容:“難道卿兒在皇上眼裡就是這樣的人?”柳祀寒冷冷扯了扯嘴角:“是我不懂你還是你隱藏的太深?”
雲卿被他的冷語擊的踉蹌了幾步:“祀寒”
“你沒資格這樣叫朕。”說著,越過她,來到我跟前:“扶朕回去。”話擱下,就急著回到祀雲樓,扶他坐到床上,打算轉身關門那刻,一隻手將我拉住:“馨兒,別走,陪我說會話。”我呼氣:“不走,我去關門。”他點頭。折回那刻,他已躺在床上。
“要不皇上先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柳祀寒一手拉住我:“別走。”宛如一做錯事的孩童,在哀求著。我看著他,不知怎的,心境平靜了許多,緩緩坐下,抿唇:“皇上要我說什麼嗎?”他昔日對我的傷害雖然讓我恨得牙癢癢的,可是他傷心又是另一回事,他待雲卿如此真誠,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對待,或許我該冷笑他是活該,可當看到他這個模樣那刻,火氣卻頓然消逝。
見他一直不作聲,我問:“怎麼啦?”語氣柔的讓自己心驚,忽地,柳祀寒一把拉住我:“馨兒,你會跟他一起離開嗎?”
他?我疑惑。
“陸大軍。”三個字讓我愣住:“為什麼要這樣問?”
“據我所知,他一直在做些奇怪的事,如無猜錯,那些奇怪的事對他離開這兒有幫助。”一句話擊中我的要害:“什麼,奇怪的事?”
“輕風的死還是他簡直造成。”
什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謊。”律風與陸大軍是好朋友。柳祀寒哈哈大笑:“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搖頭:“知道什麼?”
“陸大軍試圖刺殺朕,輕風替他赴黃泉。”一句話,擊中我的要害:“他刺殺你?為什麼?”柳祀寒閉眼:“朕曾經也想不通,現在”睜眼那刻,眼珠子緊緊盯著我不放:“現在明白了,是因為你。”
“馨兒”突然之間,他眼裡放柔,我本能往後退了一步:“什?麼?”
“我們都不要再互相傷害了,好嗎?”近乎哀求的語氣讓我心口一緊,低頭閉唇不語,他見我如此,嘆氣:“你,先出去吧。”得到批准,我馬上轉身,突然身後一句話:“我希望你再想清楚。”
我喉嚨哽咽,胡亂嗯了一聲立馬離開。
115、突變
隔日,適逢初七,天還沒亮我就被扯著坐在化妝鏡跟前,小紅的嘮叨聲在耳邊沒完沒了,我煩躁拍掉她手上的蝴蝶簪子:“夠了,再戴我脖子都斷了。”說著,順手扯下頭上的累贅,滿意地對著鏡子拍了下臉蛋,抬頭:“好了。”
小紅宛如受了什麼打擊:“這樣不行”
“行。”壓根沒將她的話放在眼裡,徑自站起,心思飛向無邪寺呵,讓重遊故土來的更兇猛些吧!
說來也怪,皇帝不應該安安穩穩地坐在馬車內嗎?這個柳祀寒怎麼就騎馬?眼前的柳祀寒讓我出現了迷惑,這樣的他真的好像當初來到柳園
“馨兒。”騎著馬,他來到我跟前,呼啦一聲,已下馬站在我面前:“女為悅己者容這話還有效嗎?”他的唇就在我耳垂上。我全身震了震,他滿意吻了下我的臉頰:“馨兒心裡還有我。”
“胡說。”
“我想要個孩子,長的像馨兒的孩子。”他的聲音柔的如春天的風,而我卻被迷惑了,他為什麼都不生氣?他不是很容易被激怒嗎?
“走吧。”說著,徑自上馬,然後拉了一把讓我側在他跟前,他滿意地將頭顱靠在我肩上,閉目:“你心裡還是愛著我的。”
自大狂!我白了他一眼,他則哈哈大笑,駕的一聲,馬兒嘶叫,衝出柳園,往後一瞧,那群侍衛滿臉驚色地追趕著,其神色惹得我低笑出聲,柳祀寒見我如此,落在我腰間的手微微收緊,頭顱埋在他胸口,來回折騰了幾年,最後又回到這個懷抱?
眼前的無邪寺依然是那個無邪寺,一絲一毫都沒變過。唯一變的,是我們的身份。
鑑於古代封建的禮節問題,我這個女流之輩只能被擋在身後,柳祀寒則與寺廟的主持大師虛寒問好著,很快,我與小紅被領入住宿的地方。
“娘娘,這兒好精緻呢?”好不容易出宮,小紅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對著屋內平日沒瞧過的東西來回探視,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模樣,我噗嗤笑出聲:“將你留下如何?”聞言,小紅大驚失色:“娘娘不要小紅了?”我黯然苦笑:“若可以選,我寧願就這樣留在這青山綠水之中。”
“娘娘”
忽地,吱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