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也隨御駕上南極山,心情隨之一落千丈。
一路上,沒有出任何意外,待馬車進入南極山的邊界,低落的心情稍微好了點,起碼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山路崎嶇難走,回柳園唯一的路被一棵傾倒的大樹擋住,柳園的空缺成就了無人問津,傾倒大樹的周遭也長草晉生。
柳祀寒一句舍了馬車,便讓我與他共騎一匹。
慕容醉那傢伙倒幸福,當起了‘女人’,而降雪則是駕馬那方。
就這樣,一行人策馬往柳園去!
114、好險
沒有因為沒有居住而變得殘舊,柳園兩個燙金大字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異常光鮮,抬頭望了一眼頭頂兩個大字,對柳園積累多年的愛恨襲臨全身。
柳祀寒勒住馬兒,銳目盯著仍舊壯觀宏偉的銀川瀑布:“這兒有人來過?”我挑眉:“你如何得知?”柳祀寒伸手指了指柳園:“那兒有腳印。”說完,身後的侍衛已經擋在前面護駕。
我則面無表情,任其被帶入柳園。
進入園子,便聞見陣陣琴聲,曲子是?
雕花籠?真是怪事了,在這個時代,應該只有我才懂得這首曲子。忽地,心裡一凜,陸大軍?
“祀寒,我,我突然覺得有點暈。”摸著頭,我半眯著眼踉蹌了幾步,柳祀寒倒也眼尖,快手扶住我,將我摟入他懷中:“馨兒,哪裡不舒服?”
“我想休息”虛弱吐出這句話之後全身也起著雞皮疙瘩。
就這樣,二人回到祀雲閣,巧妙地,我又對他用了藥。入夜時分,我沿著日裡聽到的琴聲方向摸黑尋去。
“陸大軍。”沒有掌燈,也沒有月亮,我壓抑著吐出三個字。下一秒,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一個熟悉的不得了的聲音。
“果然是這樣,你與那個叫陸大軍的男子來自同一個地方。”聲音的主人是雲卿。我驚得倒抽一口冷氣:“雲裳貴妃?”她的膽子也太大了,沒得柳祀寒的同意徑自離開皇宮?
沒有月亮,雲卿的臉我看不清,可她的語氣卻夾帶著陰鷙,我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麼?”雲卿緩步來到我跟前,相似的兩張臉蛋對峙著。
“鬼音的出現是需要兩個不同朝代的人所孕育,慕容天涯是你與慕容梓的女兒,我查過了,慕容梓確實是這個朝代的人,而你,出現的過於詭異,仔細瞧瞧,倒也跟陸大軍有些相似。”
我瞳孔收縮著:“你想對陸大軍做什麼?”
“你很緊張?看來你們關係不淺呢?”她的聲音很冷,我回駁:“不錯,我與陸大軍確實來自別的時代。”雲卿冷笑:“果然如此,那我問你,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我臉色泛白,斟酌著她的話,半響才道:“我與他是什麼關係與你何干?”雲卿繼續冷笑:“他為你做了如此多的事,難道你想一句話就否決了你跟他的關係?”我退著腳步,心裡慌得很,這雲卿說這些有什麼目的?可她壓根不讓我有機會喘息,緩步逼近:“還是說你故意迷昏皇上好讓你來此處私會情郎?”
太過分了,我雙手攥緊:“你別逼人太甚,陸大軍喜歡的人是你。”咬著牙,說出我壓抑已久的話,雲卿被我的話驚得往後退了一步,扭頭那刻,急道:“皇上,別聽她亂說。”
我挑了挑眉,腦子轉了一圈,抿唇笑了笑,這雲卿是來算計我的。
下一秒,那個被我落了迷藥的柳祀寒緩步踏出,夜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可身上的陰冷充斥著周遭,我抱了抱胸,咬唇鎮定行了禮:“參見皇上。”
“馨兒的禮節倒不會少?”話裡夾帶著深深的諷刺,我低著頭:“聽皇上的。”這下慘了,這頭獅子要咬人了。
“裳貴妃就是想讓我知道這個真相?”一下子,柳祀寒的注意力落到雲卿身上,此刻我心中閃過雀躍,夜路走多,總會撞鬼,雲卿,要怪就怪你不瞭解陸大軍,大軍是個大嘴巴,但涉及到個人私隱,那小子的嘴是不漏風的,我不知在現代,陸大軍有沒真心實意的好朋友,但至少在這裡,我跟他可是比誰都親的‘兄妹’,雖然他嘴裡沒將雲卿與他事詳細說出,但以我們的默契,有什麼秘密能隱瞞的?
“皇上,別聽她亂說,我與陸大軍,只是萍水相逢。”
“如裳貴妃所說,陸大軍與舒馨來自同一個世界,而你與舒馨又是如此相似,這麼說來,陸大軍當初將你看做是他,你又怎麼讓他分辨出你與舒馨?還是說,你一直在當舒馨,直接點說,你在利用陸大軍?”柳祀寒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尖銳的小刀,刺得雲卿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