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華指了指小皮箱,“陸站長,裡面的東西給你們作參考,但不能遺失,也不能洩lou出去是從我這裡拿到的,或者,乾脆就算是你們的收穫好了,若是沒有問題的話,你就可以帶走。”他這話說的很明白,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有這麼回子事兒,尤其是牽扯他。
陸站長眼珠子一轉,道:“算李少校的吧,陳書記放心,不會給你添麻煩。”
陳子華遲疑了一下,轉頭看了看林月虹。
林月虹進來後就與周曉筠一左一右站在陳子華身後,看到陳子華詢問的目光,便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表示陸站長的話可以信任,也表示皮箱裡面的東西沒問題。
“好吧,陸站長可以帶走了。”陳子華笑了笑,把小皮箱推到陸站長面前。
陸站長瞥了林月虹一眼,點了點頭,提起小皮箱告辭而去。
“你帶曉筠去熟悉一下環境,然後到紅柳村選輛車子,這兩天就讓曉筠先跟著我,你教郭姐開車吧。”陳子華想了想,對站在身後的林月虹道,“晚飯前讓曉筠開車來接我,你們去吧。”他這會兒需要跟管玉和溝通一下了,隨便把政法委書記給弄走了,得去解釋解釋。
周曉筠猶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陳子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道:“去吧,在市委大樓裡面能有啥事兒?你還是先去熟悉熟悉環境再說。”
待到兩人走了之後,孫莉進來道:“陳書記,管書記剛讓秘書過來問張書記的事兒。”
陳子華點頭道:“走吧,去管書記那兒。”市委辦公大樓裡面出這麼大的事兒,不要說是管玉和,怕是這會兒早就傳的滿天飛了,他正好要去說田紅星的事兒,便帶著孫莉前往管玉和的辦公室,邊走邊在心裡盤算怎麼開口。
他原本的計劃是等陸站長到了之後,倆人協商一下,然後再弄一份田紅星的犯罪證據,讓管玉和過目之後再動手的,便是政法委的張書記,也是打算先談談,不行的話就先將他晾起來,有特勤局拉著國安局的人在背後撐腰,張書記還真沒多大的作為,但張廣寧今天的態度卻刺激到他了,籌思一番之後,乾脆就用它當敲門磚了,試試其他人的反應再說,但對管玉和怎麼解釋,卻是個麻煩,畢竟,他才是主管書記。
而且,自從他從省裡回來,心態已經發生了一點兒變化,站在不同角度重新分析管玉和,卻也發現了很多值得商榷的細節,管玉和一方面拉攏自己,另一方面也在不時的試探著自己,雖然不一定出自他的指點,但肯定是默許了的,比如宣傳部長李樹詠,居然就能明目張膽的讓市縣的廣播電視和報紙淡化自己,雖然比較符合自己初到隴東時的初衷,卻不應該出自管玉和與李樹詠之手。
當時李樹詠還做了一番姿態,將廣播電視局和市縣報紙的主編都叫了過去,但陳子華卻沒有看到他做出任何反應,之所以當時故意不聞不問,原本也存了等等看的意思,現在回想起來,人家那是給他做姿態呢,一旦自己問起來,就說已經處理過了,若是不聞不問的話,恐怕李樹詠也好,管玉和也好,甚或是其他的常委,都會認為他在隴東沒什麼前途。
所以,重新審視管玉和的時候,他發覺,這個人的心思還是十分細膩的,做事情藏頭lou尾,讓人琢磨不定,一方面盡心拉攏聯合,一方面又耐心試探消除影響,既想把自己引做幫手或者聯合的物件,又想探出自己的底線,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但上次能答應自己整治田紅星,也說明這個人還是很有魄力的,而且對於打破隴東的平衡,將一潭死水攪渾,顯然也是充滿了期待。
管玉和這時候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想著心事,對於發生在陳子華辦公室的事情,雖然不能盡窺實情,卻也知道陳子華開始揮舞屠刀了,只是沒想到第一刀居然是揮向張廣寧。
隴東的這些常委當中,真正瞭解陳子華經歷的,恐怕就要算管玉和了,當年陳子華還是林安東秘書的時候,就用筆桿子把當時的省委常委、文熙市委書記顧世平給逼到了死角,然後蒐集整理了一大批的資料,透過林安東家背後政治集團的勢力,將顧世平扳倒,隨後在藍山任副書記的時候,又借用顧勳的案子,不但徹底將顧家的政治前途毀了,還將顧世平辛辛苦苦營造的文熙官場集團弄得分崩離析,甚至連自己都受到了影響。
所以,之後在省委工作的時候,就特別的關注陳子華的事情,對他到芝蘭之後的事蹟更是瞭解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到隴東任職之後,更加關注芝蘭的細節,兩人還在連面都沒見的情況下扳了兩次手腕,最終他都以失敗而告終,甚至將兩個比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