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會做,但還是經過自己會更好一點兒,這是陳子華考慮的比較周全。
陳子華道:“張敏。在市委大院門口被人僱傭殺手用車撞了,我去醫院的時候,同樣有人監視偷拍。”當下將大致經過跟李倩蓉說了,“我不想因為猶豫不決的,讓這件事最後傳得面目全非,甚至會影響到咱媽。”張敏的情況李倩蓉知道的比較詳細,倆人還算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在臨湖小區的時候,過春節都是三個人一起過的。
李倩蓉真要說起來,脾氣卻是要比陳子華莽撞得多,而且更加的膽大妄為,再大的禍都敢闖,在這種事情上最是殺伐果斷,或許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從來還沒有顧忌過什麼人或者勢力,聽陳子華一說,她的腦袋就有些發熱,“誰想殺張敏?”
陳子華沒想到李倩蓉忽然會問起這個,也不知道她腦袋裡面是怎麼想問題的,只好繞了個大圈子,從烏鴉嶺的源頭說起,到萱草兒被人追殺滅口,郭淮慘死學校門口,到白文斌信口雌黃,編造他與張敏的是非,接著就有人在家裡安裝攝像頭監視,林月虹夜探時尚生活區別墅,自己被殺手跟蹤,隨後故佈疑陣,這邊張敏又出事,有人偷拍,將人抓到公安局之後又被釋放,前前後後雖然說的極為簡略,也用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李倩蓉卻是半點兒虧也吃不起的,聽說殺張敏的背後還有省委書記白益民的兒子白玉書在推波助瀾,當下就生了氣,怪陳子華沒有早點兒跟她說,然後道:“你也甭給表哥打電話了,等會兒我讓特勤局關西分站的人去見你,做什麼事情只管吩咐他們,理由什麼的讓他們自己搞,你把要什麼樣的結果跟他們說了就成,嗯,我讓曉筠過去,暫時先跟著你。”
陳子華一聽,恨不得用腦袋去撞牆,要是早知道李倩蓉會這麼做的話,還不如自己慢慢去折騰呢,現在倒好,事情倒是解決了,自己身邊也多了一個跟屁蟲了,這個曉筠,就是時常跟在李倩蓉身邊的兩個女勤務兵之一,有她跟著自己,今後恐怕連一點兒自由空間都沒了。
這是自己給自己套了個緊箍咒,以後風花雪月的日子是徹底要與自己絕緣了。
嘆了口氣,陳子華摸了一根菸叼在嘴裡,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也算是挖個坑自個兒把自個兒給埋了,李倩蓉把個女勤務兵放到自己身邊,等於給自己裝了個衛星天線,只要她想,隨時都能收看自己的節目。
乾坐了一會兒,還是抓起電話,撥給了政法委的張書記,有些話還是要親自問問,假若張書記跟省委沈書記來陽奉陰違那一套,自己卻是不必跟他客氣的,既然現在要快刀斬亂麻,就沒必要瞻前顧後,這一刀砍出去,就得讓所有的人都明白自己的決心。
接電話的是張書記的秘書,姓什麼叫什麼他都不清楚,也沒顧得問,直接讓他叫張書記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隨即便掛了電話,這個時候卻是該擺出副書記架子的時候了。
政法委張書記今年五十六了,在隴東的時間卻也並不長,不過三四年的光景,一直擔任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聽到秘書的通知,張書記心裡可就犯起了嘀咕,他也是官場的老油條了,而且一直在政法幹線,心思轉得極快。
一聽是陳子華找他,立馬就想到了今天公安局的事情,吳明是陳子華的嫡系,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抓田老四等人也是吳明派人做的,但壓力卻全在自己這兒,他不是沒想過這件事兒的後果,但是,一來陳子華新來乍到,在市裡並沒有什麼實力,從常委會上的情形就看得出,二來這件事在他看來實在算不上大事情,接到電話的時候,他還正在省裡拜會自己的後臺老闆沈永良,當時順口還跟沈書記彙報了,沈書記不置可否,想來也是默許的。
因此,張廣寧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兒,又因為田老四背後還有田紅星,自己也不想得罪這種地頭蛇,很多事情還得kao他們,想也沒想就讓人把田老四等人放了,副局長劉文和讓人搞的筆錄他看都沒看,甚至自始自終,他都沒有跟吳明打過招呼,更沒有向陳子華做彙報,其實這也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試探。
雖然背後老闆是省長一系的支持者,但這並不是就表明一切都以省長利益集團的利益為主,他們也都有著自己各自的小算盤,對於陳子華的支援更是這樣,不可能因為陳子華而讓自己擔上麻煩,現在還處於觀察階段,假若陳子華不能佔到優勢,他的支援也是一句空話。
說白了,張書記實際上還是官場老一套,看風使舵,能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人情了。
陳子華找他,肯定就是為這事兒的,坐在辦公室琢磨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