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踹門不對,他是王爺,是太上皇,天下都是他的,他愛踹哪門踹哪門,他驕傲!
大夫讓景王把顧青鸞抱到了後頭的廂房,景王很嫌棄地看了一眼散發著藥味兒的屋子:“把褥子都換了,要新的。”
“啥?”大夫瞪大了眸子。
景王道:“她潔癖,不愛用人用過的東西。”
說完,猛地想到了自己,自己和別的女人睡過,是不是因為這個,她也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大夫真想罵他麻煩,但一對上他殺神一般的眼睛,又一個屁都放不出了。此人非池中物,他活了大半輩子,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他叫醒了一個夥計,拿出乾淨的褥子枕頭,換上了。
景王把顧青鸞放到了床上,動作極盡溫柔。
大夫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男的喜歡女的,女的不喜歡男的。別問他怎麼看出來的,他就是看出來了。
“好了,開始吧。”景王對大夫說道。
大夫探出手,要去給顧青鸞把脈,想到了什麼,從抽屜取出一方乾淨的絲帕,蓋在了顧青鸞的凝脂皓腕上。
景王的臉色好了些,算你識相!
大夫把脈的時間有點長,景王等得心裡打鼓:“她到底怎麼樣了?生了什麼病?嚴不嚴重?”
大夫古怪地看了景王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怎麼會不知道?
“你看我幹嘛?她到底怎麼樣了?”景王急得額頭冒汗。
“你是她夫君嗎?”大夫突然問。
景王不明白這個問題與顧青鸞生病有何關係,只是下意識地道:“……是……當、當然是!”
大夫起身,拱手一笑:“那恭喜這位爺,夫人有喜了。”
第177章 見面
顧青鸞慢悠悠地睜開了眼,揉了揉依舊有些暈乎的腦袋,望向陌生的屋子;一瞬間;不知身在何處。很快;她看到了坐在了窗邊的景王,儘管只一個背影;可夫妻多年;已經足夠她認出來了。
“景王。”她喚道。
景王沒動;像是沒聽到一般。
顧青鸞緩緩地坐了起來:“這是哪兒啊?”
“青樓。”景王沒好氣地說道。
顧青鸞古怪地皺了皺眉;這人是怎麼了?吃火藥了嗎?一開口就這麼衝。
意識漸漸回籠;身子的感官也一點點甦醒;她聞到了濃郁的藥香味:“這是醫館?你把我帶來醫館做什麼?”
說話間;門被推開;年近六旬的大夫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他目光落在顧青鸞的臉上,微微一笑:“夫人醒了啊?快把藥喝了。”
顧青鸞看著遞到自己跟前的藥碗;問:“這是什麼藥?”
大夫剛要開口;被景王搶了先:“毒/藥!”
“哎;我說你這人……”顧青鸞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大夫清了清嗓子,他嚴重懷疑這兩人根本不是一對夫妻。要不然呢?自家夫人懷了身孕,他幹嘛一點都不高興?還問他墮胎有沒有風險。他當時嚇得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墮胎有沒有風險?當然有!還大著呢,一個弄不好,這輩子都不能再生養。他如實告訴了男人,之後,男人便一言不發了。
大夫訕訕地笑道:“爺開玩笑呢,這怎麼會是毒/藥?是安胎藥。”
顧青鸞就是一怔:“安胎藥?”
大夫就道:“是啊,夫人您懷了身子,一個半月了。”
顧青鸞更疑惑了:“可是我明明……來了葵水。”懷孕便會停信期,她是有過兩個孩子的人,這點常識還是懂的。
大夫笑了笑:“少數孕婦在懷孕初期是有一點葵水的。”
他說的是一點,顧青鸞想起上一次信期時,的確不如往常那麼多。她自然想不到是因為自己懷了身孕,還以為是氣血虧空,導致信期不調呢。想到了什麼,她捂住肚子,驚慌地問:“我會流產嗎?”
大夫笑著搖頭:“這倒不會,夫人這並非流產先兆,只是有些腎氣不足、脾失統攝。老夫為夫人調了安胎藥,夫人每日服用一次即可。”
顧青鸞毫不猶豫地把藥給喝了。
她曾經最討厭喝藥,就算病了,也寧可拖著,然而現在……景王轉身看向她,眸子裡掠過了一絲複雜。
顧青鸞心情大好,好得難以言喻,摸著並不明顯的小腹,噗哧笑出了聲:“哎,你說我怎麼那麼笨呢?我胃口變差了,精神也不如以前了,怎麼沒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