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會怎麼做,但她們內心,都覺得顧青鸞能把慕容楓找回來,也只有她,能找回來。
三位夫人也紛紛紅了眼眶,看得出來,是真的擔憂慕容楓。
顧青鸞的心底,漫過一層難以言述的感覺,彷彿是頭一次認識慕容家的人一般。曾經在她看來,特別糟心、特別不近人情的人,這一刻,統統都成了令她動容的人。
見顧青鸞不吭聲,賀蘭珍以為她還在生她們的氣,哭道:“我對不起你,青鸞,對不起……我不該瞧不上你的,我不該反對你和楓兒的……你怎麼怨我都行,你把楓兒救回來……”
顧青鸞點了點頭:“我會。”
賀蘭珍聞言就是一喜,止住了哭泣道:“你、你、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嗎?你告訴我,我們能辦到的,一定替你辦!”
顧青鸞拒絕:“不用,你們在家等我訊息。”
“你……你就帶了一個護衛啊?”賀蘭珍往車裡看了看,“我再讓人叫些護衛給你。”
顧青鸞用餘光掃了掃景王,道:“這個護衛很厲害的,以一敵百。”
景王嘚瑟地翹起了唇角。
“那……那你路上小心啊。”賀蘭珍依依不捨地揮別了顧青鸞。
景王玩味兒地笑了笑:“可以啊顧青鸞,才多久不見,慕容家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吶!”
顧青鸞漫不經心地搖了搖扇子:“我顧青鸞天生聰慧,人見人愛,怎麼?嫉妒?”
“嘖嘖。”景王搖頭,“臉真大。”
顧青鸞冷笑:“你總這麼不請自來的,好像臉也不小。”
“夫妻相嘛。”景王理所當然道。
顧青鸞已經懶得去理會他這種時不時要把二人硬扯在一塊兒的邏輯,天氣雖轉了涼,她卻依舊覺得熱,用扇子輕輕地扇著。不多時,就有了睏意。
景王瞧她眼皮子沉啊沉啊,就道:“想睡就睡,強撐著做什麼?怕我等你睡著了,對你不規矩啊?你也太小看本王了!本王是那種亂佔便宜的人嗎?”
顧青鸞嗤了一聲:“那上次,是誰用神君府的訊息,威逼利誘我獻身的?”
提到這事兒,景王就來火:“本王那是想和你聊天而已,誰讓你自己多想,將本王誤會成了登徒子?還藥本王?這幸虧是你顧青鸞,換別人,本王早一劍殺了!”
“喲,那多謝景王手下留情啊。”這謝,根本一點誠意都沒有。顧青鸞靠上軟枕,微微閉上了眼。她是挺想多警惕這男人一會兒的,奈何太困了。
“哎,你不是不想睡的嗎?怎麼本王一和你說話,你就要睡?你很煩本王是不是?”景王無理取鬧地說道。
顧青鸞腦袋昏昏沉沉的,沒力氣和他吵了。
景王又在她耳邊嘰裡呱啦地講了一大堆,見她毫無反應,不由地一愣:不應該呀,這女人不是最煩別人呱噪嗎?尤其睡覺的時候,一點動靜都能把她驚醒。每次自己去她院子,都感覺那裡靜得跟死了似的,連時間都是沒有流速的。
眼下是怎麼了?睡得跟頭豬似的?
“喂,顧青鸞,喂!別裝睡了,本王話沒說完呢。你知不知道誰抓了慕容楓啊?你打算怎麼救他啊?喂!顧青鸞!顧青鸞!不許你無視本王!顧青……”景王的聲音,在碰到她額頭的一瞬止住了,是他手太冷了還是她發燒了?感覺體溫不大對啊。
“找家醫館!”他吩咐車伕。
車伕將馬車開到了城內的一家已經打烊的醫館,景王才不管人家還接不接診,抱著顧青鸞,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大夫嚇得從床上摔下來,滾了一圈兒才堪堪爬起,抄了一根棍子走到門口,看到人影,想也沒想一棍子敲了下去!
景王雙手抱著顧青鸞,不好去拽棍子,又不能拿腳去踹。門壞了能修,大夫壞了,就沒人給顧青鸞瞧病了。他側身一步避開,大夫撲了個空。眼看著大夫又要論起棍子打來,他厲喝道:“住手!我們是來看病的!”
大夫怔住:“啥?看、看病的?”
大夫回過了神,看向二人,與他說話的是個異常俊美的中年男子,他懷中抱著一個美玉般的年輕女子,二人一身的氣度,一看便不是本地人。剛剛那麼大的動靜,都被把女子吵醒,可能是真病了。
“你們看病就看病吧,踹我門幹啥呀?害我以為又來劫匪了呢!”燕城治安時好時壞,景家軍在這邊打仗時,倒是沒多少匪患。景家軍一走,那些烏龜王八便一個接一個地竄出來了。
景王也知燕城治安不佳,沒怪罪老頭兒論棍子打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