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她道:“去了一趟王府就成他的人了是不是?誰許你叫他姑爺了?我說要嫁給他了嗎?庚帖都沒合完呢!”
“不嫁呀?”秋月古靈精怪地瞟了瞟她肚子,“這裡可一天天大起來了哦。”
林妙妙微微紅了臉:“那也不嫁!”
“不嫁什麼?”景熙閒庭信步地走了過來。
秋月識趣地退下。
景熙上前,從身後輕輕地擁住她,下顎擱在她柔軟的肩上,大掌撫摸著她微微凸起的肚子:“還聽話嗎?有沒有鬧你?”
林妙妙微紅著臉搖頭。
景熙香了香她小臉,戲謔道:“剛剛某人說不想嫁我?要不這親事……算了?”
“哪有?”林妙妙轉過身,幽幽地瞪著他,“耍完流氓就賴賬是不是?”
景熙低低一笑,咬著她耳朵道:“到底誰耍流氓?那晚我明明是下面那個。”
林妙妙炸毛了:“也有可能是你在上面那晚!”
景熙笑了。
林妙妙拿眼瞪他:“不許笑。”
他挑眉:“偏要笑。”
林妙妙咬唇,踮起腳尖,堵住了他微微上揚的唇角,景熙就勢摟緊她纖細的腰肢,努力加深了彼此的親吻。
不遠處的假山後,裴琅的面色暗沉如墨,看著吻得難捨難分的二人,眸子裡燃氣兩團嫉妒的火苗。這是他辛辛苦苦養大的人,自己都還沒捨得一親芳澤,就被別的男人採擷了,如何甘心?
不過沒關係,她很快就會回到他身邊了。
林妙妙與景熙摘了桂花迴風棠院,本要再去給景熙做一次桂花糕,卻被景熙拉進了房裡,這種事,交給下人做好了,挺個肚子在廚房打轉,像話嗎?
雖然肚子還不顯。
二人在屋裡下了會棋,傅望舒大概是知道景熙不待見自己了,晚飯很識趣地沒到林妙妙房裡來。
吃過飯,景熙回府,叮囑林妙妙別亂跑,庚帖已經合過了,這幾日正加緊地準備聘禮,很快就要上門提親了。
林妙妙乖乖地應下,從今天起,算是徹底體會到待字閨中是什麼感覺了,有點急切呢。
回房後,林妙妙洗了個澡便沉沉地睡了,她做了個美夢,夢到寶寶出生了,景熙很喜歡他。
睡到半夜,她被一陣疼痛驚醒了。
“秋月!秋月!”
秋月披上外衣,打了簾子進來:“小姐,您怎麼了?”
林妙妙捂住絞痛的肚子:“我……我肚子好疼!”
“肚、肚子疼?天啦!”秋月捂住嘴,把驚呼聲嚥進了喉嚨,“您先躺好,我這就去請大夫!”
秋月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林妙妙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雙手死死地揪住被褥,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了下來。
天際,忽而閃過一道白光,將漆黑的夜色照得宛若白晝般明亮,一瞬後,又是一片詭異的黑暗。
雷聲響了。
林妙妙捂住肚子,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從身體裡剝離,她眼淚都嚇了出來:“不要……不要……”
裴琅站在門外,閃電將他清雋的面龐照得忽明忽暗,他拳頭緊緊地捏著,聲線有一絲顫抖:“怎麼會這樣?噬魂草有這種副作用嗎?”
傅望舒面無表情道:“不知道呢,我又沒吃過。”
裴琅倏地轉身,掐住了她喉嚨,一道驚雷響在天際,壓不下林妙妙難受的聲音,他的大掌慢慢收緊:“是不是你做了手腳,是不是?!”
傅望舒被掐得有些喘不過氣,顫抖著身子,冷笑:“現在開始懷疑我了?給我藥的時候,沒想過我會趁機墮了她的胎嗎?”
“果真是你!”裴琅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傅望舒被打得半邊臉高高腫起,唇角溢位血絲,她隨手擦掉,笑了笑,說道:“你可真是好笑,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嫉妒她,你其實,都算準了吧?算準了我會趁機墮掉她的胎,你不過是借我的手,做了你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罷了。無所謂,誰讓我喜歡你?做你的劊子手,我樂意。”
“傅望舒!”裴琅咆哮。
傅望舒譏諷一笑:“壞人我做盡了,到你出場的時候了,去做你的英雄吧。”言罷,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轉角處,又突然踱了回來,從寬袖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這裡有一顆固胎丸,兩刻鐘內給她服下,或許能保住她的孩子。”說完,意味深長地走了。
裴琅拿著藥瓶進了屋。
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