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啊!”
顧青鸞嗤了一聲,搖了搖扇子道:“你不適合這些顏色,那套藍色的不錯,三號衣櫥第三個櫃子右手邊第二排,鑲了鮫人淚的。”
林妙妙狐疑地眨了眨眼:“您怎麼知道王妃的櫃子?”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哎你這人!”
顧青鸞淡淡地睨了睨她,傻丫頭,都講這麼明顯了,還猜不出來!笨死你得了!
林妙妙是真沒猜出怎麼一回事,上上下下把顧青鸞打量了一遍,小眉頭一皺:“惠仁說沒有一個姓顧的親戚啊……你該不會是景王妃附體了吧?”
顧青鸞眼睛一亮,又聽得林妙妙道:“你脾氣這麼差,怎麼可能是景王妃?明明那傢伙的脾氣更差!”
“林妙妙!”
滿屋子都是顧青鸞的咆哮。
這世上,林妙妙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她為何重生,又比如小暴君為何偏偏看上了她,相較之下,顧青鸞的異樣就顯得沒那麼扎眼了,林妙妙給它打上了“想不通”的徽記,然後,沒有然後了。
林妙妙把景王送來的裙衫還回了正院,說不太合身,景王讓她自己去衣櫥挑選,她按照顧青鸞所言,找到了那套湖藍色裙衫。裙衫從上至下,由淺變深,肩部墜了一團白色狐狸毛,腰線收得極盡,將修長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一眼望去,能讓人想起澄碧天空下那片蔚藍的海洋,而海洋之上,有白雲掠過。
裙裾一動,點綴其上的鮫人淚珍珠也隨之擺動,如從東海龍宮走來的公主,美得不可方物。
景王怔怔地看著林妙妙,有那麼一瞬,他分不清站在面前的究竟是林妙妙,還是小郡主,青鸞是不是也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才把林妙妙接到了身邊。
他模糊的視線越過林妙妙,落在她身後琳琅滿目的衣櫥上,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青鸞到底有多思念兩個逝去的孩子。
中秋那日,林妙妙踏上了王府的馬車,路過王府時,景王也上了車,林妙妙四下張望,景王瞭然一笑:“熙兒在軍機閣,稍後會去宮裡赴宴的。”
不做傻子後,比以前忙了很多呢。林妙妙笑笑,放下了簾子。
馬車很快抵達了皇宮,上一次入宮是六年前,景王妃豔煞氣煞一眾妃嬪的樣子恍如昨日,尤其張貴嬪上前搭訕的一幕,這麼多年過去,她仍舊能清晰地記起。
“王妃,你坐了一天車,累了吧?吃點蜜瓜。”
“連本王妃最討厭吃瓜都沒打聽清楚,就想來巴結本王妃?就憑你這驢腦袋,能在吃人的後宮活到年底,本王妃把顧青鸞三個字倒過來寫!”
林妙妙定了定神,問向下了馬車的景王道:“王爺,您記得宮裡有個姓張的貴嬪嗎?”
景王想了想,搖頭,他對後宮之事,一貫不大在意,伸手把林妙妙扶了下來:“怎麼問起她了?認識?”
林妙妙笑道:“哦,之前進宮見過一面,隨口問問。”
一旁給他們領路的小太監道:“回林小姐的話,奴才倒是知道些張貴嬪的事。”
林妙妙微微一笑:“她怎麼樣了?”
小太監說道:“她六年前就過世了,那會子她正得寵呢,一年之內連升兩級,宮人們都說,翻過年來,她怕是要躋身妃位,哪知冬月初三那日,意外落水淹死了,真是紅顏薄命吶!”
果真沒活到年底啊……王妃看人怎麼就看得這麼準呢?
要說是王妃殺的也不可能,王妃還沒無聊到為了兌現自己一句猜測就拿人命做兒戲,再者,張貴嬪是冬月去世的,而王妃早在七月便與傅望舒一起墜樓身亡了。
景王走了幾步,一回頭,見林妙妙沒跟上來,笑了笑,說道:“妙妙?”
林妙妙回神,幾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眾人見景王帶了個貌美傾城的世家千金,都紛紛感到詫異,畢竟景王他們印象中,景王並非風流之輩,有機靈的大宮女認出了林妙妙的臉。
“那不是六年前,被景王妃帶入宮的小姑娘嗎?”
“是她呀!都長這麼大了!景王妃還為她把珍妃給娘娘教訓了!”
“我聽說,她就要成為景王府的世子妃了,看來是真的。”
宮女們的談論聲不大不小,景王與林妙妙都聽到了一些,林妙妙害羞,臉頰有些泛紅,景王笑道:“是快做世子妃了,她們沒說錯。”
“王爺!”林妙妙羞得不敢抬頭。
“很奇怪我為什麼一直沒上林家提親吧?熙兒是皇族世子,他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