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爺。”林妙妙行了一禮,擰著食盒步入房內,惠仁眼尖兒地鋪了墊子,林妙妙坐下,看著桌上的字帖道:“我就總是練不好,王妃教了多少次,都跟鬼畫符似的,王妃每次給我上完課,臉都是綠的。”
“是嗎?”景王把紙筆遞給林妙妙。
林妙妙難為情地道:“不要了吧,真的很醜。”
景王微笑著看著她,那厚重的笑意裡,掩藏不住的悲傷,讓林妙妙心頭一震,提筆,照著字帖,寫了一行簪花小楷。
景王仔細端詳著那雞飛狗跳的筆跡,一寸寸地摸過去,喃喃自語道:“肯定氣壞了……”
林妙妙暗暗嘆了口氣,既然這麼喜歡王妃,當初為何一定要選擇皇上?難道嫁給位高權重的男人,就注意要為國家犧牲嗎?如果是她娘和皇上被挾持,讓她父親二選一,她父親一定會選孃親。這大概就是老百姓與官僚的不同吧,老百姓不會管誰做皇帝,他們只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足夠了。
林妙妙開啟食盒:“這是我在李記買的燒鵝,我最愛吃了,不知您喜不喜歡。”
“青鸞也吃過嗎?”
“不知道。”她和王妃用餐時,沒吃過李記的燒鵝,至於她不在的情況,不得而知了。
景王又問:“那你之前住正院的時候,都與她吃些什麼?”
兩刻鐘後,雞脆骨與烤豬腰被呈了上來。景王在冷宮住過,食不果腹時餿飯也是吃過的,倒是不覺著這些東西難以下嚥,但以顧青鸞的品味,怎麼可能吃得下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廚娘笑著道:“林小姐吃什麼,我們便給王妃做什麼,二十天下來,王妃整個人胖了一圈,裙子都穿不進去了呢!”
景王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是躲著吃的吧?”
廚娘訕訕一笑:“可不是?每次都說難吃,還扔盤子,其實都扔的是空盤子呢,食物都進她肚子了。”
“她就是如此,明明不在意身份,非得裝出一副介意的樣子,當初遇上本王,也是嘴上嫌棄得要命,暗地裡,又總偷偷地爬冷宮的牆。”景王憶起了曾經的過往,眸中一片溼潤,“下去吧。”
廚娘退下。
景王與林妙妙幹掉了盤子裡的雞脆骨與烤豬腰。
惠仁遞上帕子,景王擦了手,對林妙妙道:“啊,忘記問你了,送的東西,你客人和夫子還喜歡吧?”
林妙妙乾笑:“喜歡,他們讓我多謝王爺。”
“有空帶他們上府裡坐坐。”
林妙妙訕笑著應下,心裡卻道,顧姑娘連您送的東西都不要,讓她上王府,她不得揭了我的皮?也不知您到底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惹毛顧姑娘了。
二人又坐了一會兒,有丫鬟抵上一方帖子,惠仁看過後,對景王道:“中秋節,皇上想給王爺和世子設一次慶功家宴,問王爺的意思。”
景王自打負傷,便對熱鬧沒多大興趣了,他頓了頓,看向林妙妙道:“青鸞帶你入過宮吧?”
林妙妙參加宮宴的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姚氏略有些緊張,之前女兒住王府時,也與王妃進過一次宮,結果,就得罪了九公主,女兒這成天闖禍的性子,她生怕女兒一不留神又把哪個貴人給衝撞了。
“要不……別去了吧,就說病了。”姚氏道。
屋子裡,除她之外,還坐著郭氏、崔氏與顧青鸞三位女眷,郭氏一貫老實,膽子也小,很是贊同姚氏的建議。
崔氏卻覺得,女兒家入一次宮,就等於鍍了一層金,諸如林家這種在權貴圈根本冒不出頭的商賈,更應該多見見世面。
“要不把我媛姐兒一塊帶去吧!她機靈著呢,一準能看住妙妙!”
顧青鸞白了她一眼:“林妙妙有景世子護著,沒她衝撞不起的人,您就別瞎操心了。”
崔氏不悅地哼了哼。
姚氏嘆道:“那多給景世子添麻煩。”
林妙妙斜睨了孃親一眼:“我不是小孩子了!誰給他添麻煩?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何況還有王爺呢?”
顧青鸞一扇子拍上林妙妙腦門兒,壓低音量道:“最不可信的就是他!進了宮,跟緊世子聽到沒!”
林妙妙揉了揉疼痛的額頭,這顧姑娘真和王爺有仇吧!
中秋節不剩幾日了,姚氏忙請了繡娘來為林妙妙趕製入宮的衣裳,王府那邊,也送來了幾套小郡主的裙衫,林妙妙一套套地試穿,每一套都美得人移不開眼睛。
秋月眼睛都看直了:“不愧是王妃設計的,好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