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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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日,在阿煙懶散地吃過了糕點,郝嬤嬤那邊又呈上了一些零食,諸如烏梅糖、薄荷蜜、蜜餞小棗、怪味核桃等,阿煙隨意挑了幾顆放嘴裡。
正吃著間,便聽到外面有些許動靜,不免蹙眉:
“今日這是怎麼了,聽著有腳步聲,像是在搬東西呢?”
郝嬤嬤早得了吩咐的,忙笑道:
“想是如今入了冬,各樣物事也該收拾打掃了吧,這才搬出來清理,不是什麼大事兒。”
阿煙“哦”了聲,笑道:“如今我身子不方便,倒是勞煩嬤嬤和柴管家操心了。”
郝嬤嬤見瞞過去了,這才放心,哄著阿煙道:
“夫人說哪裡話呢,如今咱們都只盼著夫人能夠順遂地把肚子養大,等以後生個小公子來給咱們抱呢。咱家將軍又是最疼夫人的,哪裡捨得讓夫人操半點心呢。”
阿煙聽著下人們這麼說話,自然是明白那男人對自己的諸般疼愛的,也是心裡舒坦,便輕笑了下,摸了摸這肚子。
想著但凡把這肚子裡的娃平安生下來,以後她有什麼可操心的呢,就這麼陪著這男人過一輩子,多好啊。
☆、第197章
這一晚,阿煙臨睡前將髮髻鬆開來,隨手要拿起梳妝匣裡的桃木梳來梳理下這頭秀髮。她的頭髮長而秀密,柔順而富有光澤,摸著猶如上等蠶絲一般。往日躺在炕上的時候,蕭正峰總時不時要摸起一縷來把玩。
可是她這一伸手,卻摸了個空,不免詫異:“咦,我平時用的的桃木梳呢?”
齊紈和魯綺面有難色地對視一眼,終於還是由齊紈上前道:
“那個桃木梳昨日掉在地上,髒了,拿過去洗了,所以特意給夫人換了一個新的,是一個紫檀木雕花兒,夫人看看用著順手不?”
說著時,阿煙已經看到那個嶄新的梳子放在匣子裡。
她順手拿起來梳了幾下,不免疑惑,想著掉在地上怎麼就髒了,髒了怎麼好好的要換一個呢?
齊紈這個人機靈,只好解釋道:
“昨日夫人正睡著呢,恰好將軍看到了,說如今夫人正懷著身子,貼身用物都要小心,人說掉在地上的梳子不吉利,這才拿走了。”
阿煙聽著不免搖頭:
“他也忒小心了。”
齊紈和魯綺見瞞了過去,這才放心下來。
等到她上炕小歇的時候,忽然感到不對勁,仔細看了下,這才發現原來豎在那裡的一面大銅鏡不見了。
這個大銅鏡平時是用織錦套子給套進來的,只有用的時候,或者說蕭正峰興致來了要行事的時候,才會把那套子給提起來,露出偌大的銅鏡,把兩個人的動作映在裡面,看著助興。
如今她懷了身子,兩個人早已經許久不曾有過了,平時睡覺的時候也不可能露著這銅鏡,是以這大銅鏡不見了,阿煙一時竟然沒注意到。
“這銅鏡去哪兒了?”阿煙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齊紈。
齊紈忙笑著說了早先準備好的說辭:
“這是將軍吩咐下來的,說是如今夫人懷著身子,左右也用不上,放在這裡倒是礙事兒,也佔地兒,便乾脆扔到耳屋去了。”
這話可真是夠直白,阿煙有些臉紅,想著看來自己的丫鬟們都知道蕭正峰放了個銅鏡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了。
她抿了下唇,因心裡尷尬,也就沒注意這件事有什麼不對了。
齊紈和魯綺對視一眼,笑著扶了阿煙上炕:
“夫人既累了,早些歇著吧。”
阿煙眼皮子開始重起來,渾身睏乏,也就不再問了,當下上了炕歇著去了。
躺在那裡其實很快就睡著了,後來正睡著香甜,模糊著感覺到有個男人上了炕,脫了鞋襪鑽進被窩裡,摟著自己一起躺在那裡。
還能是誰呢,可不就是她的蕭正峰唄,於是她便不自覺地挪了挪身子,蹭到他懷裡去了。
蕭正峰見她半睡半醒的,其實也怕驚擾了她的午覺,當下抬起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猶如哄著一個娃兒般那麼哄她。
那麼富有節奏的韻感,她不多會便再次沉入了夢鄉,只是一事間依舊有些恍惚,心裡明白得很,知道身邊那個男人摟著自己呢。
只是陡然間,彷彿那男人的動作有些不對,一雙略顯粗糙的大手彷彿在尋找什麼,她在夢裡一下子羞了,想著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