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動錄音功能。民警趕快把手錶連上電腦,調出事發時的一段錄音,而正是這段錄音,戳破了人販子的謊言。
錄音中,對方先是問孩子“你家大人呢”,孩子並沒有回答,然後他指示小狗表演謝謝握手等一系列把戲,在吸引來孩子的注意後,他便露出了真面目,以“要不要去叔叔家看其他小狗啊”的理由帶走了孩子。
現在鐵證如山,人販子再辯駁什麼都沒用了。警察把人販子帶走審訊,希望能從他這裡順藤摸瓜,找出他的上下游。
孩子還在拿著畫筆在葉帆的石膏上作畫,葉帆一想到他如果被拐賣將會遭受怎麼的折磨,就心疼的不得了。他親了親他額頭,又抬起來笑意盈盈的對徐盛堯說:“你還蠻厲害的,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他身上帶了裝置。”
徐盛堯沒說話,沉默的盯著他。
兩人對視三秒,葉帆遲鈍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他摘下手上的天價腕錶劈頭蓋臉就向徐盛堯砸去,口中怒喊:“徐!盛!堯!!!”
他回來確實是為了緩和兄弟兩人的關係,但絕不願意拿自己的自由做籌碼。
不過他左手沒什麼力氣,徐盛堯輕輕一抓就把手錶抓到了手裡。他勾著錶帶走到葉帆面前,不容分說的拉起他的手,重新把那塊昂貴的定製腕錶戴到了他的手腕上。葉帆顧忌著孩子在身前不能用髒話罵他,只能甩手想要重新把表掙脫。
徐盛堯不輕不重的打了他手心一下,說:“這塊表是爸爸留給你的,我怎麼可能往裡面動什麼手腳。”
葉帆一下不吭聲了。說起來這事他一直覺得有些莫名愧疚,徐老總裁非常寵愛他這個小兒子,臨終前特地把他叫到床前,讓管家從床頭櫃裡拿了這塊他最常戴也是最鍾愛的腕錶,親手放到了葉帆手裡。當時葉帆正是最叛逆的時候,不理解徐老總裁的疼愛之心,反而覺得這是他對自己沒有繼承權的補償。
後來經歷了風風雨雨的很多事情,他才明白父愛的可貴。
這樣對比一看,從小就被鞭策成為繼承人,一刻都不能停歇的徐盛堯除了繼承了碩大的集團以外,得到的疼愛還不如自己多。
葉帆正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思考要不要跟哥哥說一聲“對不起我誤會你了”,誰想徐盛堯下一句話就打破了他的愧疚。
只聽他輕描淡寫的說:“雖然這隻表沒動手腳,但是你其他表都有放定位,以後出門還是戴那些表比較好。”
葉帆:“……你你你你你。”
徐盛堯一臉理所應當:“這都是為了安全考慮,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還能靠手錶找到你。”他見葉帆還是難以接受的模樣,抬起手向他展示了自己的腕錶,“不光是你的,我的手錶、鞋、皮帶都有定位,咱們兩個的系統相通,你若是想知道我在哪裡,回頭讓人在你手機裡裝個軟體,便能看到我的位置。”
葉帆嘟囔:“……誰要時刻知道你在哪裡啊。”他嘴上說的硬氣,但心裡逐漸接受了徐盛堯的解釋,還打算回家就把軟體裝上,時不時窺探一下哥哥到底有沒有認真上班。
……奇怪,剛才是誰說絕不會犧牲自己的自由來著?
他們兩兄弟的低聲交談並沒有被其他人聽到,一旁的女警還在圍著小男孩打轉,希望從他嘴裡聽出更有用的訊息。但是孩子專心致志的畫畫,不說名字、不說家庭住址、不說家長電話,一問三不知。
葉帆看著都發愁:“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啊。”
徐盛堯想了想,沒告訴他釣釣直到三歲話都說不利落。
若不是這個孩子渾身上下穿的確實金貴,手腕上還帶著定位裝置,要不然警察真要以為他是被人故意遺棄的了。
葉帆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遊樂園裡廣播了那麼多遍都沒有家人找過來,會不會是他們家人現在不在遊樂園裡了啊?”
女警問:“你說懷疑孩子是被人從其他地方抱過來的?可是根據監控顯示,孩子是一個人從監控盲區走到售票處外的大樹下,然後才被嫌疑人搭訕的。”
“不,不是這個意思。”葉帆心一橫,說:“咱們大膽猜測一下,會不會是……比如是孩子的姥姥啊奶奶啊帶著孩子來遊樂園,老人家暈倒了,被救護車帶走了,結果孩子落在這裡了?”
女警眼前一亮,趕忙打電話給園區,遊樂園的保安說,一個多小時以前,確實有一位老太太突發高血壓暈倒在園區外的女廁所裡,有好心人看到後叫了120,把老太太拉走了。他們再打到醫院一問,實在太巧,老太太剛甦醒過來,一睜眼就在找孫子,非要下床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