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堯一晚上都沒有休息過,又要和小姐們跳舞,又要和長輩們說話,累的他當晚直接在釣釣的小床旁睡了過去。
後來徐老總裁過世,徐盛堯身為哥哥,本應該在釣釣十八歲生日時為他主持一場舞會,然而那時候釣釣早就逃到國外上學,徐盛堯飛抵禿鷹國看他,他卻以“要和朋友們慶祝”為由包機去了賭城,把徐盛堯足足晾在酒店三天。
現在回憶起來,葉帆只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可笑的要命,又覺得那時候的哥哥可憐的要命。
徐盛堯繼承了父親低調的優良品格,從不在自己生日時搞什麼慶祝活動,把這天當做和其他364天一樣。如果是休息日就在家休息,如果是工作日就照常去上班。然而這個生日,他有了釣釣,對於這對還在熱戀期的情侶來說,這一天勢必會有所不同。
雖然他想低調行事,但是對於社交圈內其他人來講,徐氏總裁的生日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從他生日一個星期前開始,源源不斷的禮物陸續送達,關係遠的人送到公司,關係近的人送到徐家大宅,至於向敖瀾仁這樣關係近的不能再近的,當然是開著跑車、用胳臂肘夾著禮物盒子,耀武揚威的踏進了徐家大門。
“老徐!恭喜恭喜,又老一歲啊!”敖瀾仁簡直把徐家當成了他家,往會客室的沙發上一坐,隨手把禮物盒扔到了徐盛堯懷裡。
徐盛堯這段時間接到的禮物足以把兩間空房間堆滿,他直接把拆禮物的事情交給了在家閒的沒事做的葉帆。不過好兄弟送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要親手開啟。
敖瀾仁送的東西確實出乎他意料,又極為合他的心意。
只見在禮物盒中靜靜躺著兩塊男士腕錶,其中一隻錶盤大些,整體風格大氣成熟,指標、數字全部鑲了鑽,低調中透著奢華。再看它旁邊的那隻手錶,設計更為活潑青春,錶盤外圍佈滿兩排碎鑽,張揚又充滿活力。這兩隻表雖然風格不同,但擺在一起卻能讓人一眼認出來是一對,徐盛堯翻過表身一看,果不其然在內側看到了雕刻的姓名縮寫。
徐盛堯並未向他直接坦承過自己與釣釣的關係,但敖瀾仁對於情愛一事眼光毒辣,再加上有餘知樂的通風報信,自他們從影視城回來後,他就對這兄弟倆的戀愛關係有所瞭解。不過徐盛堯不說,他就不問。這次兄弟生日,他送的禮物充分的說明了他的態度——祝福。
“謝了。”徐盛堯笑著收下了這份禮,也算是直接坦白了他和釣釣正在談戀愛的事實。
敖瀾仁大大咧咧的說:“謝什麼謝,你倆喜歡這份禮就成!對了,這次可是你本命年生日,準備不準備大辦?”
“不辦了,和以前一樣在家過。”
“那也成,我晚上過來蹭飯。”
“你別來。”徐盛堯出人意料的拒絕,“那天我給所有傭人放了假,不想有人打擾。”
敖瀾仁頓時聽懂他的言下之意,看來徐盛堯是打算和他的寶貝弟弟單獨慶祝了。他意有所指:“徐惜弟,那我就提前祝你生日晚餐吃的順心,洪湖水浪打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徐盛堯高深莫測的笑笑,落在敖瀾仁眼裡是從未見過的盪漾。
敖瀾仁也不好打聽人家的床上內容,乾脆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們最近是不是特別忙,我有時候和樂樂聊天,他經常過好久才回我。”
“工作強度沒什麼變化,知樂沒回你應該是有別的事。”
“我每次找他都是晚上九十點,除了加班還能有什麼事?”敖瀾仁委屈的提高聲音,他之前每次和餘知樂聊天,總能第一時間收到回覆,偶爾倆人針鋒相對的鬥鬥嘴,一晚上的時間嗖的一下就飛走了。自從和餘知樂相識以後,敖瀾仁真心覺得和他聊天比什麼都有意思。
朋友約敖瀾仁出去遊車河、泡模特,他都提不起勁來。明明一月份就做完了關愛男性生殖健康的小手術,可直到現在他都沒用過超過一隻手的次數。
“晚上九十點?”徐盛堯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的,便直接說,“那時候他應該和女朋友在聊天,估計顧不上你。”
結果這麼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卻讓敖瀾仁驚到直接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好在他手上沒拿著什麼水杯之類的東西,否則絕對會要摔碎在地上。“女朋友?”他失聲問道,滿臉驚訝。
“怎麼,他有女朋友這件事很奇怪?”
“不,我不是……不,我是說,我覺得……我覺得他會談戀愛這件事很奇怪。”活了三十多歲,敖瀾仁上一次這麼失態還是得知徐盛堯喜歡男人的那天。雖然認識餘知樂的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