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說來,孟家覆滅也是因此而起。”
“歸德將軍與孟姐姐是娃娃親。齊王強取豪奪之初,別說孟家不肯,魏家也很是惱火,兩家怎麼也沒想到,堂堂一個王爺居然為了個女人定下莫須有的罪名殘害忠良。不單孟家滿門覆滅,魏家也被牽涉其中,魏雲海將軍為保家族,自請辭官,連夜帶著孟姐姐逃離。說來,魏雲海將軍與如今的二品將軍魏騏山是隔房親戚。”
躺在龍床上聽了一回齊王辛秘的秦衍之問:“那之後母后就沒有派人去尋找他們嗎?”
穆太后哀嘆一聲:“怎麼沒有?不過,那時候哀家也自身難保,就算尋人也不過是讓你外祖父派人暗訪罷了。”她掖了掖皇帝的被角,“聽說你那日急怒攻心下吐血之時,哀家就想著,哀家終於可以對孟姐姐有個交代了。哀家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訴她,哀家的皇兒對她女兒是真心實意,沒有摻半點虛假。魏溪的死,哀家有錯,可皇上絕對沒有錯漏。孟姐姐若是真的要詰問,讓她來尋哀家好了,哀家給她賠禮道歉。”
秦衍之苦笑:“母后何苦如此!”
穆太后更是苦澀:“她將女兒千里迢迢的送到哀家跟前,為的不就是讓哀家給他們孟家留一條活路嗎?可是哀家卻給她辦砸了!都是為母之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皇兒你又怎麼能夠明白。如今你要重審孟家血案,哀家是一百個贊成。哀家不是為了求個心安,也不是為了獲得孟姐姐的原諒,哀家只是……只是想要她少責問皇兒一句,哪怕少那麼一句,讓哀家做什麼都成!”
秦衍之閉了閉眼,撐起身子扶著穆太后哭得不能自抑的身子,面上哀慼,看向虛空的雙眼卻一片清明。
太后真的有錯嗎?太后真的不知道魏溪是被誰人所害嗎?太后是真的覺得自己虧欠孟家、魏雲海,還有魏騏山將軍一家嗎?
魏溪沒有出事以前,秦衍之或許還會被穆太后的追憶所打動,被她真情流露而感同身受,甚至,會因為穆太后的眼淚而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
如今,他卻是不敢了!
他沒有忘記穆太后在他的背後,罰魏溪在陡春寒的冷風中吹了大半個時辰;他沒有遮住自己的耳朵,忽略在選定四妃之時,穆太后有意提起魏溪,挑撥後宮嬪妃與魏溪矛盾的話;他更加沒有遮蓋自己的眼睛,他早就看到了盤踞在後宮頭頂上唯一的一頭鳳凰,那是穆太后。沒有穆太后的縱容,新晉的嬪妃們縱有千萬銀錢,也找不到人買通一個新入宮的小太監,說服對方心甘情願的假傳懿旨宣魏溪入後宮,得手後自己還一頭吊死了自己。
這般利落的毀屍滅跡的手段,一群十四五歲的嬪妃們哪裡使得如此□□無縫?!
秦衍之與穆太后上演了一場母慈子孝的戲,等到穆太后一走,四妃們又一個個的來報道,紛紛表達對皇帝身子骨的無限擔憂。
秦衍之只留下了穆瑤,其他人見也未見。
一時之間,穆瑤在後宮之中的地位遙遙領先與其他三妃,頗有後宮之首的趨勢。
魏雲海時隔二十多年後重返皇城,回來的第二日皇帝就下令重審孟家冤案,這裡面的巧合有心人不得不揣測。
魏雲海的右腳有點坡,身材魁梧,滿臉的絡腮鬍子擋住了他大半的表情,也讓他的氣勢更加不怒而威。
他聽了兩兄弟帶回來的訊息後,也沒有發表宣告看法,只說要去將軍府看一看。
孟氏知道自己夫君的意思,也道:“你們成立裡只知道練武,魏溪自小與將軍府親近,此番過身……也得到將軍府諸多幫助,於情於理我們做父母的都得去感謝他們一番。”
魏江對這類事情不太在意,魏海最近是忙暈了,暫時沒有想到這一茬,聽了父母一說,一家人就浩浩蕩蕩去了。
兩家人相互做了介紹,魏夫人指著魏溪道:“小喜從小由魏溪調理身子,不是姐妹勝過姐妹。不瞞兩位說,從認識魏溪的那一日起,我就將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看待,小喜有的她都有,就連嫁妝我也是備了兩份,心心念唸的期盼著她能夠找個如意郎君恩愛百年,結果天不遂人願。”
魏夫人執著孟氏的手,哽咽道:“既然你們來了,如果不嫌棄,就將魏溪的嫁妝也帶回去吧,做個想念也好!”
孟氏連忙擺手:“這如何使得!”
“使得!”魏夫人道,“兩位不知道,魏溪很有經商的頭腦,這些年斷斷續續的也置辦了不少的商鋪,每年都能夠從我手中得到分紅。商鋪都掛在將軍府名下,你們若要,我就折價轉到夫人名下;若是不要,我就換成銀票,兩位收著給魏溪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