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證明,皇兄知道他的每一步棋,而這天下是皇兄的,所以他始終棋差一著。
可是……他要天下何用,他只是想要這隻小狐狸啊。
“九郎去了好久啊。”狐狸託著下巴百無聊賴,夜玄派人召夜蒼談話,少說也過去一個時辰了:“又不讓我出宮玩,好無聊啊啊啊。”自打狐狸肚子裡有了小狐狸,就像法力全失似的,除了在原形和人形間變來變去,幾乎什麼也做不了。九郎之前又說要她一個人去什麼地方,現在又突然在宮裡待著,真是好奇怪。
“不過不能出宮,出門總可以吧,出去轉一圈好了。”木鹽很快說服自己,喜滋滋地站起來,打算出門走走。
剛走出沒幾步,她便暗暗擔心起來,陳伯伯說過九郎他哥哥對九郎不好,這麼久沒回來,該不會……不行,得去找九郎。
“你知道九王爺他們去哪了嗎?”木鹽拉了個小丫鬟問話。
“回王妃,在若微宮。”
木鹽眼珠轉轉,回身使個定身法,小丫鬟便一動不動了,狐狸自己都覺得驚喜,定身的法術居然還能用。
若微宮內,夜蒼屈膝而跪。
“皇兄,臣弟自小沒有求過你什麼,只求皇兄放過木鹽。”
夜玄聲音冰冷如碎玉:“那你預備將母后性命置於何處?”
夜蒼喉間哽咽:“母后深恩,臣弟自知應當隕首結草以報,但木鹽她……是無辜的。若是他日母后當真撒手人寰,臣弟願自戕為母后陪葬,皇兄以為如何……”
夜玄冷哼一聲,漆黑雙眸中盡是駭人寒意:“朕要你的命何用?你是要朕因為一隻狐狸先失去母親再失去弟弟嗎?”說罷隨手取下一把連弩,似是把玩的樣子,他轉身背對著夜蒼:“蒼兒,花朝節時朕便警告過你,不要對那隻狐狸動心,倘若日後朕不擇手段取她腹中骨肉,你是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與朕談判的,你都不記得了?”
“數月前聽說與墨狐結合生下的子嗣可救母后性命時,九弟你是什麼態度,還要朕再描述一次嗎?”
“你當時說,只要能救母后便會萬死不辭,人與狐狸生下的本就是孽種,便是做了藥引又有什麼值得心痛。”
“怎麼,九弟說過的話,如今忘得一乾二淨了不成?”
夜蒼跪立無言,過去說過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諷刺。少頃,兩人卻忽聽得屏風後有什麼東西正嚶嚀出聲。
“誰?”
夜玄幾步行至屏風處,低頭一看,一團黑色的小東西正瑟縮在後面。
木鹽剛剛施法定住了殿前的侍衛及過往的太監宮女,化成原形從屏風後的窗戶偷偷溜進來的。
“木鹽,你來這裡做什麼?”夜蒼跟過來,伸手想將她抱入懷中。他心中忐忑,不知剛才的話,她聽到了多少。
木鹽卻躲開他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