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的女人都不帶重樣兒的,這就不窩囊了?”
“好歹我是沒被哪個女人追著打,她們只有想盡辦法伺候我的份兒。”
“種馬也是這樣的。”岑王袖手淡淡道。
“你!”
“好了!”劉桐斷喝一聲:“在皇上面前,怎可說這些汙言穢語的話。”
瑄郡王冷哼,狠瞪了岑王一眼,到底不敢再吭聲。
岑王撇撇嘴,袖手站著。
“吵完了?”泰昌帝淡淡地問道,沒人吭聲,他便繼續說道:“既然吵完了,那咱們回到前一個話題。岑王,你要不要和朕打這個賭啊?你要是不敢,那你所提休妻之事,朕就當從來沒聽過。你若是敢,那朕就下旨允你休妻,但後果,你自負。如何?”
岑王有些遲疑。
泰昌帝也不出聲,就等著他一個人決定。
良久,岑王才道:“臣弟……暫時還要考慮一二。”
“嘁……”瑄郡王冷笑,岑王陰陰看他一眼,張嘴用口型回他兩個字:“種馬。”
泰昌帝懶得理會他們這些眉眼官司,應了一聲,讓他們退下了。
出得大殿,岑王幾步就越過了其他弟弟,當先走了。
瑄郡王哼了聲:“就該讓岑王妃多抽他幾鞭子,該!”
劉桐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對夫妻的事兒還沒完。
最近幾個月,他可真是對“娶妻娶賢”這四個字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悟。
但再“賢”的妻子,攤上岑王這樣的,估計也夠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出逃
岑王暫時沒有再提休妻之事,但他與岑王妃之間的矛盾卻在不斷升級。
岑王妃開始緊盯岑王的行蹤,限制岑王與蕭堂的接觸。
王寶琴也怕事態變得越發嚴峻,嚴明禁止蕭堂與岑王往來。
民之口,總是防不住的。蕭堂哪怕從前以為岑王與他交好,乃是欣賞他,想要提拔他,也在百姓們屢屢傳聞說岑王好“龍陽之癖”的情況下,聽到了一點兒風聲,隨即感到了戰戰兢兢。
他家裡的男人都死光了,除了他,他祖父這一支就沒有能再往下傳宗接代的人。
依著岑王的權勢地位和以往行事風格,想必即便是喜歡男人,也必然不是雌伏的那一方。
可他蕭堂不是個兔兒爺啊!
年小時父死母奔,投靠親叔卻聽聞親叔身死的經歷,讓蕭堂心裡總有些陰影,遇事他首先想到的,總是一個躲字。
這不,這會兒他就在央求著王寶琴予他一些錢財,好讓他跑路。
蕭央央瞪著大眼睛依偎在王寶琴身邊,既不捨,又憤怒。
“憑什麼他對哥哥生了不好的心思,哥哥就得逃?”
蕭堂苦口婆心地道:“沒辦法啊央央,那是王爺,皇上的親弟弟,哥哥不趁著現在逃,將來可就逃不了了。”
王寶琴心裡清楚,即便常潤之對她有兩分情義,卻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幫她出頭。
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蕭堂哪怕是跑了,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岑王終歸會找到她頭上問她要人的。
何況蕭堂跑了,不還有個蕭央央嗎?
王寶琴現在著實體會到當初常潤之見到兩個孩子後,和她說的那一番話的深意了。
是啊,相貌如此出眾,又如何能留得了清靜日子過?
可惜前幾年蕭堂還小,岑王尋到她,她見岑王只有對舊人親人的照顧並無其他旖旎心思,便放鬆了這種擔憂,乃至現在……
王寶琴頗有些悔不當初。
“姑母……”蕭堂懇切地勸道。
王寶琴抹了把臉,還是想再試一試。
她道:“你且再等兩日,我去尋個人,看能否有其他方法幫你。”
王寶琴能尋的,也只有常潤之了。
她上門的時候,常潤之正在教陶陶認字。
陶陶學得慢,但很認真,小手在常潤之特製的大字本上,照著描紅的筆劃一下一下地寫著。
聽聞王寶琴上門,常潤之便知道是為了蕭堂的事。
她想了想,還是讓人將陶陶送到貴太妃院子裡去,讓王寶琴進了來。
王寶琴見她便下了跪,說了蕭堂因承受不住鄰里嘴裡的閒言碎語,也怕岑王真的將他當做了女人一般褻玩,所以打算遠遠出逃的事。
常潤之端坐著看著她的發頂,良久才問道:“你到我這兒來,是想求我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