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合作物件,比危險的敵人還可怕。
“當然,南氏這一塊大蛋糕,看得見,吃不著,確實難受。”厲尉往陽臺處看了一眼。
厲尉的眼神太過犀利,總有解剖的意味,簡符並不喜歡。
同質相處會更容易,比如簡符和顏木沈契就很融洽,因為經歷及背景相似,能談得攏。但厲尉不是,他的出身及興起都是硬拼過來的,有股黑道的蠻勁及什麼都不怕的生猛勁,豪放中還有些粗野。據簡符的瞭解,厲尉的兩次兼併,耍的手段都挺蠻橫,像他的外表——這跟根正苗紅的簡符不同。
不投機,不唯利,不是商人。
因此,厲尉絕對不可能毫無條件的就答應合作。
“如果中標成功,押的是我厲尉的名義——所以我們潛在的危險係數高。假如你們操作出現問題,毀的是我的牌子,這可不是小事。”果然,一根菸後,厲尉開條件了,“所以,我要提三個要求:第一,儘快找個機會,雙方能有個別的由頭合作,這樣你們摻和進來參與南氏就合情合理;第二,每次和南氏的商洽必須由我和你一同出面;第三,”
厲尉吸了一口煙,接著說:
“假如,一旦專案運作中你們出現了問題,耽擱了南氏專案的工程進展,那麼,契符必須立刻退出,轉由厲尉集團全權負責——因為,怕你們一旦出問題,轉身就走了,所有的名譽可都由我們擔著呢,所以不得不留個後招。”
這一招狠!
好一個“曲線救國”!恐怕,厲尉一直想說的就是最後一點。中途一旦契符出現問題,厲尉全盤接手,也就順利暗渡陳倉,表面裡子,可都成了厲尉集團的了。
簡符掐滅了煙,冷靜地說:“可以!”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簡符也知道,不扔一塊肉下去,狼是絕對不會來的——誰見過無私奉獻的商業合作?合作必須是雙贏的,換做自己,也會做厲尉的這種盤算。
簡符也丟擲了自己的憂慮:“南駿先生是你的貴人,和我們聯手瞞他,你是怎麼想的?”
這個問題,很矛盾。如果厲尉說不在乎,那他口裡的那些感激就是虛偽假話;如果說在乎,那合作的基礎就堪危了。
“我考慮過這問題,南先生遲早會識破,到時我向他謝罪。南駿是我的恩人和貴人,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