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公司,二也沒有南傾這樣的背景做倚靠,所以這次競標的成功係數很低。
厲尉集團的創始人兼總裁就是厲尉。一個退伍軍人,曾做過南駿的司機,創業之初得到過南駿的大力支援。
中午,南傾正好碰上了來探望南駿的厲尉。
兩人交談之後,南傾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機會——既然厲尉沒有機會成功,而契符又被南駿阻礙——那麼,假如自己讓厲尉集團成功競得B-26的標呢?
南傾迅速地試探了一下父親,果然,只針對契符實業的南駿說:“這是你的事,你決定。”
南傾大喜,如果讓厲尉和簡符兩人合作,就好像聯合體投標一樣——只不過,名義上是厲尉集團,實質上大部分支出和收益還是契符實業,只不過,這件事必須是瞞天過海才行,而且簡符需出讓一部分所得利益給厲尉作為“借殼”的費用。
這樣的合作是雙贏的,厲尉贏得了名譽和部分好處;簡符獲得了專案合作的機會及利益。
但,這樣的合作也是非常冒險的,兩個陌生的夥伴要合作,而且有極大的利益關係糾葛,雙方都需要承擔風險。萬一專案中途搞砸了,破壞的是雙方的名譽,尤其是厲尉,如果契符出現窘境,它將是第一受害方;萬一其中一方耍詐,另一方也將防不勝防。
當機立斷,南傾向厲尉徵詢了意見。
有著軍人的迅速反應及果敢判斷,厲尉當即說:“這事可行,但我必須見一見契符實業的簡符,才能判斷值不值得合作。”
沒錯,借厲尉之‘殼’,還‘契符’之魂,這種合作的成敗,百分之九十在合作雙方關係處理。
合作方的誠信,合作中的包容——這些都是在競標成功之後面臨的問題。
簡符和顏木聽了南傾的描述,兩人眼前一亮。
好機會。
但,真的太冒險,值不值得冒這種險,先要見見厲尉這個人——雖然都是業內,但兩家都是新興公司,都忙著拓展業務而少了業內交往,所以互相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才品上第一口紅茶,就聽見幹勁有力的皮鞋聲踏踏而來,沉穩乾脆地敲擊著瓷磚地面,顏木和簡符不約而同抬頭。
男人中的男人!
厲尉留的是簡單的平頭,懸膽鼻,膚色偏深,面板也有些粗糙,唇上和下巴微微留著些鬍渣,非常有男人味。令人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左眉骨以上有一道長痕貫入鬢髮中,疤痕不深,但位置醒目,讓他平添了一股梟悍的氣勢。
一舉手,一投足,甚至一個眼神,都有迫人的威懾力。
一眼掃過顏木和簡符,目光犀利不掩飾,厲尉向簡符伸出手,嘴唇上勾:“你好!我是厲尉!”
聲音洪亮,很有江湖匪氣,但笑起來,卻又有點痞子氣。厲尉靠在南傾這邊,很隨意地坐下,隨意聊了幾句,又讓服務員添了些茶水,沒說專案,倒先提起了南駿。
厲尉這些年打拼不容易,他的貴人就是南駿。據說厲尉退伍後並不如意,整天玩頹廢,有天在酒吧跟人幹架,被人追了幾千米捅了幾刀——其中有一刀劃過眉骨,留下了那道長疤,正巧被路過的南駿救了。從此,厲尉就跟著南駿當了司機,一年後檔案,南駿親手扶持他建立了厲尉集團。
聽了這段往事,簡符敏銳地反映過來厲尉這股氣勢從何而來:是南駿。
這種筆直甚至僵硬的坐姿、這種乾脆的說話方式,乍一看,很像南駿——可惜,厲尉效顰,只是學了南駿的的皮相而已。南駿是不怒自威,厲尉更偏向街頭惡霸的蠻橫,一笑,還是掩不住痞氣。
第25章
25。
雖說合作一事不能著急,但投標一事迫在眉睫。
若雙方有意向合作,必須趕在投標前締結合作合約,以免競標後雙方發生牽扯不清的事情。簡符和厲尉各點了一支菸,對視著抽了起來,雲山霧罩,這輪到他們單獨對話的時間了。顏木和南傾走到了陽臺上,俯視色彩斑斕的夜色。
“合約都是死的。再完美的合約都約定不了想違約的人。合作伙伴,必須是熟悉的,我們算是第一次打交道,這次合作對我們都是很險的一步棋。其實對於我來說,跟南氏合作的機會有的是”厲尉滿不在乎的一笑,“不過,南傾力薦這次機會,我相信南傾的眼光。”
聽到這種狂妄的口氣,簡符皺了一下眉。
雖然話不中聽,理卻實實在在——簡符又何嘗不是在賭南傾的眼光呢?要知道,這種合作本來就是機遇與危機並存,危